诺文爵士有头发的那个吗?“王后问道。
“他们都有头发。”
“你知道我的意思。金色的头发。很有吸引力的那种。”王后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
“他聪明又体贴,善解人意。他是”
“麻烦。一个你承受不起麻烦。明白佩弗利为什么担心吗”王后叹了口气问道。
“明白!一个人死了。而安布罗斯除了自卫什么也没做。”
“你谈起这个人,就好像你关心他似的。好像他对你很重要似的。你指望你未来的丈夫会接受吗”王后严肃地说道。
“你说他比较开明。”
“我想,当他听到安布罗斯爵士以及他多么聪明,体贴和善解人意时,他就不会那么开明了。凯瑟琳,关于男人,你有很多东西要学。洛泰尔王子希望他的新娘是处女,这是毫无疑问的。”
凯瑟琳脸红得厉害。她从来没有听她妈妈说过这个词。
“洛泰尔可能和你父亲不一样,但没有人喜欢被人愚弄。”
“因为我们女人都喜欢它,”凯瑟琳想,同时对着镜子里穿着可笑红裙子的自己瞥了一眼。
“我将始终确保我对洛泰尔王子的忠诚得到明确表达。”她冷冷地说道。“但也许这并不重要。诺耶斯很可能抓住了安布罗斯,国王召见我,是要求我再去参加一次死刑。”
王后被凯瑟琳的话语吓了一跳,迅速地走到她身边,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没有听说他被抓住了。冷静下来。像公主一样去见国王。”王后安慰道。“但要为你自己的名誉着想,凯瑟琳。你要确保你的名誉是无人能够质疑的,因为没有它,你就完了。”
凯瑟琳低头看着她穿在身上像破布的红裙子。
“我不能穿成这样去。”
“当然可以。现在没有时间换衣服了我们已经让国王等了很久了。此外,这条裙子非常漂亮。这是完美的皇家红。别垂头丧气了,挺起肩膀,要有信心。”
凯瑟琳确信,除非她是认真的,否则她母亲是不会这么说的,而这确实起了作用。她穿过她的外屋,跟着王家卫队向王宫走去。这可能只是关于她的婚礼,还是她妈妈搞错了安布罗斯死了,还是躺在下面的城堡地牢里,舌头被割掉了,柔软的嘴唇缝了起来
好吧,不管那是什么,她都会处理好的。她把肩膀往后一拉,挺起胸膛,告诉自己:我不会退缩。我不会晕倒。我当然也不会尖叫。
凯瑟琳只有在少数正式场合才会出现在王宫里王室的宣告、大使的来访,国王想要给某个领主留下深刻印象或恐吓,或诸如此类的罕见场合。每次她都是一大群人中的一员。而今天,她将是独自一人。
凯瑟琳来的时候,门正摇晃着开着。国王,也就是她的父亲,坐在他的宝座上,在那间装饰精美的长房间的尽头。佩弗利站在他的右边,诺耶斯站在他的左边。几位其他的朝臣和士兵沿墙排列站着。安布罗斯不在那里。
凯瑟琳不确定她应该等着传令官宣布还是直接进去。她母亲的声音似乎在她耳边低语:公主是不会等待的。女王也一样。
凯瑟琳直起身子。“我不害怕,”她自言自语地说,出乎她的意料,她发现这是真的。然而,当她走进那间大房间时,她觉得自己就像灰色石板上的一只红色蚂蚁一样引人注目。
她慢慢地、慢慢地向前走去,经过议长、管家和王城守备将军,一直走到王座台的尽头,在她父亲的正前方停了下来。他两鬓的头发是灰色的,但他看上去和以前一样强壮。
他笔直地坐在又宽又重的宝座上,凯瑟琳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合适地坐着大步走来走去更适合他。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正盯着她,当与她的目光相遇,她立刻垂下目光,在她的衣服允许的范围内,低低的行了个屈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