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
这时候,有人扶他站起来。一缕长长的卷发撩拨着他的脸。廉价的香水在他的鼻孔里与垃圾的气味交战。白恩慢慢地意识到,他的恩人是个女人。他开始滑倒,她挣扎着支撑住他的体重。
“沃尔夫冈先生不是个好人。”
这是一个乡下人的声音,白恩断定。这些话令人愉快地含混不清,有一种沙哑、朴实的味道。他抬头望着一张圆圆的脸。一双蓝色的大眼睛越过高高的颧骨注视着他。
“我怎么也想不到,”白恩说。他的剑鞘尖端被垃圾缠住,剑柄与肋骨下的一块肉相连,疼痛刺穿了他的肋部。“我叫……呃……白恩,顺便说一句。谢谢你的帮助。”
“格里塔。我在微笑的龙里工作。我不能让你躺在大街上。”
“格里塔,我想你应该找一个有着更好顾客的地方。”
“我自己也开始这么想了。”她微微张开的嘴紧张地对他笑了笑。月光照在她扑了粉的脸上,使她的脸显得苍白多病。如果不是因为化妆,她会很漂亮,他确定。
“真不敢相信没人出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她说道。
酒馆的门开了。白恩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他的剑。这个动作使他痛得直喘气。他知道如果那些人再来袭击他,他不会再束手就擒的。
格雷罗根站在门口,两手空空。他的衣服上溅满了啤酒。他的头发被压扁了,脏兮兮的,好像有人把他装在了啤酒桶里。白恩瞪着他。“谢谢你的帮助,格雷罗根。”
“格雷罗根是谁?”弃誓者说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来吧,”格里塔说。“我们最好让你们两个去看看我认识的一位医生。他有点怪,但他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