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璨这一句话让在场众人意想不到,本以为周归璨会很爽快的交出那个女人,却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强硬。陀地公眯起眼睛,啧啧笑道“好哇好哇,你这是翅膀硬了,不过才三年而已,看来当初众山兄弟就不应该去救你,这可是救回了一个祸害。既然你不让,那也好说,这扇门,给我拆了!”
那些无命之人纷纷叫嚷起来,轰然而上。
陆寻云伸手一握,势道已然覆盖了整座院子,若是打起来,他会立即将陀地公拿下。此事不宜见血,否则周归璨在邪山中将寸步难行,各山头你争我抢乃是常态,可若是在这等事上血流五步,周归璨便就落下了口舌,日后怕是很难有话语权。
周归璨青石剑微微震颤,他昂首道“诸位,我周归璨承蒙诸位相救,此事不能忘记。但言传身教,邪山众兄弟也知道不能随便冤枉人,凡事需讲究一个前因后果。他们正道之人断定我们杀人挖心,修炼噬魂法道,残害无辜,可咱们真的做过吗?五十年来,众兄弟南下,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有,那也是我邪山的败类,大家都想手刃此等为我们邪山抹黑的败类。北山杨叠死了,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若是因为此事而失去理智,被有心人利用,未免太一叶障目。人在我这里,她乃是一个女子,想必也有不少人看到她,可是直接来了我这里,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一些人道“也是。”
北山众子弟停了下来,大家相互对了眼神,一时不知是否还要强行拿人。
周归璨继续道“我们是邪山子弟,可也知道什么叫做顶天立地,大家都是大丈夫,是巾帼女子,岂能加害无辜之人?”
一些人喝彩起来,喊道“周归璨兄弟说的好,我们虽是邪山,但也知道什么叫做顶天立地,什么叫做大丈夫光明磊落。”
陀地公冷冷的道“那既然如此,何必藏着掖着?”
周归璨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人家一个姑娘难道不怕么,我是不想让她看到咱们这么不分黑白。东上都说邪山黑,却不知咱们也能似那雪白,当年护国一战所有人不曾忘记,便是当今皇帝,也不敢说邪山未曾出过一份力。该杀者必杀,但无辜之人,岂能滥杀?”
织一在二楼听的心头一跳,喃喃道“该杀者必杀,无辜者不可滥杀。”
陀地公喝道“真能说,我是说不过你。”
人群中一个戴着头巾的男子道“他就是周归璨。”
旁边的人道“不错,三年多前,众山兄弟劳师动众,去了南方木林镇,从正道手中抢夺回来。那件事想必你也很清楚,只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去救一个毫无天赋的年轻弟子。”
这人正是霖阙,他闻言道“是么,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当年张玄临大师父吃了一个亏,一直很不开心。”
鬼迷哈哈笑道“让张玄临大天师吃个亏,可真是不容易啊。”
霖阙哼了一声,再道“织一果然在这里,不过看这周归璨说话,好像是护着织一。”
旁边的阿回道“这番话说的好哇,邪山与正道,又岂能是黑白便能分得清?”
霖阙默然不语,鬼迷道“自然是了。”
霖阙道“那如此,我们先不要妄动,且看看后续如何,如果周归璨当真如此明白事理,稍后散了我们去要人,想必他会给咱们。”
周归璨瞧着陀地公,拱手道“一家之言,没有所谓说不说得过,无外乎不愧于心。杨叠之死乃有心人为之,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妨仔细想一想,要杀杨叠,还如此暴露行踪,岂不是让你们知道,人……是正道弟子所杀?”
大家一时沉默,随后有人叫道“是的,我们又不傻,大家都很聪明。”
有人道“是的,哪里会有如此愚蠢的杀人手法,自露行踪,好让咱们去东大街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