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料到,这匕首竟然会直接插回到自己的身上。
“你……我还真以为你不舍得刺,没想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玄墨盯着韩晓溪的眼眸,那悲伤不已的表情似是要落下泪来,可迟迟没有眼泪出现,哀而不伤的表情可是演绎到了极致。
“我……”韩晓溪总算是有些内疚与不舍得了,连忙将织雾化作收紧的力量,帮助玄墨按压伤口。
澎湃的织雾汇聚在玄墨的下腹部,帮他一点点的修复那伤口。
这强大的法器所制造的伤口,可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愈合。
“我什么?”
玄墨冷冷的挑眉,那一脸厌烦嫌弃的表情,似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韩晓溪更加内疚了。
尽管她是心里非常内疚,可是还是没有服软,她继续狠心说道。
“我后悔没有多刺深一点。让你好好记住,以后不可以瞒着我这种事情!”
韩晓溪盯着玄墨,那眼眸里也带着较劲的力量,两人谁都不肯服软,此事到底该如何收场。
“好啊!那你来啊!”玄墨轻笑一声,他夜王大人什么时候怕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女人,那也是要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你来啊!”
玄墨这“胆大包天”的模样,是不相信韩晓溪有这个胆子,再刺他一刀吗?
韩晓溪当真再拿出那沾染了玄墨血液的匕首,然后放在了他原本的伤口上,刀锋便贴着那黑色的衣衫,冰凉的寒意透过衣衫一点一滴的渗透到他的身体里。
“你试试看。”
她也丝毫不示弱,这话语一茬接着一茬,无休无止。
“你刺吧,刺了你就是最毒妇人心。”
玄墨捂着那伤口,一脸疼痛的五官扭曲,就这模样哪还让韩晓溪顾得上吵架。
她纵然是被气得想要磨后槽牙,可还是耐下性子来。
“你别说了,我先带你回地府,去找籽儿医治。这伤口不容易好,就算是籽儿为你医治,也好几天才能好。”
韩晓溪伸手便想撩开玄墨的衣衫,看看那伤口究竟如何,却见玄墨一把捉住了她素白柔软的小手,那大掌将她牢牢的固定住,不让她动弹半分。
“没事,伤口我自己来就行了。”
玄墨还想遮遮掩掩,这伤都伤成这样,刚刚那一脸的痛苦,韩晓溪都快心急如焚了。
她焦急的将手抽回来,还是要坚持看夜王大人的伤口究竟如何。
她确定自己刚刚才刺中他,那真实的手感以及顿挫度,可是犹如真的一样。
“伤口我自己来……真的,不用。”
玄墨推脱着韩晓溪的手,两人直接当街开始打起了太极。
“玄墨!”韩晓溪很少如此严肃的直接呼叫了玄墨的名字,这说明她现在开始认真了,她直接伸手将玄墨的手捆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手冲向了玄墨的肚子。
这一撩起来衣衫,才真真切切的发现,没有丝毫的血迹和刺伤的痕迹……
韩晓溪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刚刚演的一套套的,都是为了戏弄自己。
“溪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韩晓溪直接扔下玄墨掉头就走,然后一路就这么沿着街道走回地府。
玄墨则是跟在她身后,一改以往冰冷的模样,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婆,跟在韩晓溪的后面。
“溪儿……”
“溪儿,你听我说嘛,你真的……听我说……”
玄墨还想苍白的解释些什么。
韩晓溪一直走到黄泉路边上,都没有理玄墨,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玄墨当真以为韩晓溪是气消了,打算要和自己和好了。
却没想到韩晓溪轻启红唇,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