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自在的躺下了。
她似乎是准备养精蓄锐,等待晚间的恶战。
这一睡便是半日的时光,很快就到了傍晚,等到韩晓溪已经清醒时,却发现底下空无一人。
她试探着喊着
“玄墨……”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声波撞击墙壁,发出干涩的回声,再无响应。
似乎是死一样的沉寂。
没有玄墨,没有火菁、没有卜钰,也没有禁卫军。
他们都像消失了一般。
她猛然坐起,张望着四周的情况,紧张的拉着手里的织雾,却不敢贸然翻身而下。
“玄墨!”
鼓起所有的勇气,她又喊了一声。
似乎整个世界的人都死绝了一般,只留下毫无回应的她,在这样声嘶力竭的喊着。
她的声音不断的颤抖,尾音还带着些许的哭腔,她可以面对牛鬼蛇神,各路凶神恶煞之人,但绝不可以被丢下……
一些极度陌生的画面从眼前发生了……
“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算不出来!五百三十二除以二十四,你说是多少!”
半晌没有算出。
啪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眼前的男人喝的已然五眼昏花,可还是带着一身酒气,教训着身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半人高,甚至还不到,她的手指紧紧的攥在身后,攥得发白,攥得颤抖。
而自己,似乎就是那个小女孩,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那一巴掌,打得自己痛在心底,眼前的人似是陌生又熟悉,但韩晓溪已想不起此人是谁。
下一个场景也是莫名的熟悉。
她在这个空间里躲藏,突然一个杯子掉落了地面,但并非是她摔碎的。
只见一个长发的女人立马快步跑过来,对着她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这次打的不仅是脸,还狠狠的将她摔在地上,疯狂的虐打着。
腿脚并用,情急之时还抓起了桌上的皮带,狠狠的抽着。
而她,疯狂的在屋里躲藏着。
可怕的是……
在这个狭小而陌生的空间里,她没有强大的灵力,只有弱小的身躯,以及无法作为的自己。
疼痛至极的回忆如梦魇一般塞进了脑子里,她不可置信的认为这些一定都是别人的回忆。
可那些痛感未必太过真实了些!
她感觉心脏痛着,浑身的每一个肌肉都在跟着抽动,那种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巴掌何时来的恐惧,那种永远逃不出的“地牢”,她无处可躲。
她感受着撕心裂肺的恐惧、愤怒、无助。
那个小女孩被打之后,还会肆意妄为的笑着,张狂却又十分悲伤。
她的手里攥着最后的希望,是一把小小的刀。
她是准备杀掉眼前的人吗?
她不可能杀掉他们,因为她只是有不到一米的身高,她所能做的就是杀掉自己。
可是……为什么死的不是眼前这些恶魔!
不想死,那便逃。
可当她迈开腿的时候,便看着刚刚的长发女人追来,狠狠的将她打倒在地,又是一顿恐怖的虐打。
她只听得那人喊她“溪溪!都是你的错!你怎么可以打碎杯子!”
话语间,已然是几个巴掌下去,耳朵里已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只剩下一句模糊的话
“你还敢跑!”
对啊,都是我的错……
呵。是我的错?
只是这人为何与我同名?
十分陌生而又浓烈的情绪,犹如一杯烈酒饮入了喉中,辣得嗓子生痛,却又无法制止一切的发生。
那种无力感,似是第一次,也似是第一万次。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