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将饭食快速的吞咽,虽然食不知味,但总比让身体挨饿好。
她用织雾感应着周围的空间,虽不够清晰,但也勉强可以行走。
她第一次这样使用织雾,因而还有些不太熟练,刚刚起身就撞在了坚硬的桌角上。
隐忍的痛楚从肌肉放射至心底,玄墨赶忙过来扶着她。
“不必。”
她红唇轻启,墨色长发半遮面,神情多显几分落魄。
“闭嘴。”
又是那熟悉的口头禅,此时此刻竟成为她暖心的力量。
玄墨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将窗帘做的衣毯作为外衣,把她裹得像个小粽子。
容不得她抗拒,玄墨直接唤来白玉马车,两人便准备前往地府。
这马车沿着黄泉路飞速狂奔,车内却感触不到丝毫的颠簸。
韩晓溪静静的坐着,心里五味陈杂,但又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溪儿……”
玄墨刚想关切的说什么,便被急停的马车打断了。
“韩司判,你已被逐出地府,恕在下不可让您通过。”
那士兵器宇轩昂的说着。
韩晓溪依旧是稳稳坐着,一言不发。
玄墨看了看淡然的韩晓溪,也佯装没听见,半晌没有做声。
那士兵知晓韩晓溪如今落魄,不再是首席司判,被贬为三界流民,恨不得在她头上多踩一脚,好向一直痛恨韩晓溪的钟司判邀功。
他见韩晓溪迟迟未有开口应答,便径直拿着长枪刺进了马车内。
玄墨伸手便用黑色汁液将长枪粉碎,隔着挡帘那士兵根本看不清内部情况,还以为是韩晓溪生气。
还一边嘲笑着,呼唤身旁的兄弟们一起上。
“韩晓溪,你竟然敢跟我动手!兄弟们!”
“在!”
“取她项上人头,赏金五百!”
哼,才五百。
待那群人前扑后拥的想要爬上马车,兵器都对准了入口,玄墨才无奈的起身出现。
一撩挡帘,便见得那兵器离自己的眼睛只差一厘,玄墨单手便将此人打至飘散。
“夜……夜王殿下!”
不知怎么韩晓溪的座驾中,会有夜王殿下?
一众士兵这才跪下,恭敬的行着礼,没有玄墨的应答,迟迟不敢起身。
“刚刚便是你?”
玄墨轻挑剑眉,不屑的冰冷眼神丢过来,那士兵连头都不敢抬,感觉自己此刻就要被眼神冰至魂飞魄散。
“小的,小的……”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如何解释。
“按律革职,以下犯上。她韩晓溪如今已不是地府的首席司判,但却是我夜王玄墨的未婚妻,你们谁再敢欺负她,便是辱了我夜王的脸面。听到没有!”
玄墨高大的身材站在白玉马车之上,犹如站在山峰之巅,无人敢不应。
“遵命!”
夜王能留他一命已实属幸运,还敢多说些什么,自然是赶快放行了。
玄墨坐在车前,成为这座马车的开道者,无人敢阻拦他回地府。
他不知韩晓溪此时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了一抹微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动了这个心思。
把自己赶出地府,不让自己当司判,只为了让她成为他的未婚妻。
因为司判必须断情绝爱,不可有私情,方可执掌世间正义。
也就代表着,她绝不可能与他有……
而如今,他再也不必顾及这一层规矩。
呵。
他到底是盘算了多久。
是故意跟她争吵,还是将她的反应也算作在内,一步步引诱她进入这狼窝中的陷阱。
这男人的心机可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