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庭,跟那天帝老儿好好说道一下,他故意嫁媗儿过来是什么意思!还说让老娘做小妾!”
韩晓溪喝的七荤八素,平时根本不怎么喝酒,一下子喝这么多,简直是让酒精侵占了自己的神智。
“这只是个计划。”
玄墨还试图劝着她,让她理智一点,清醒一点。
“对,是个计划,对,我根本不重要,行了吧?”
韩晓溪轻笑着,面色潮红,话语之间带着浓郁的酒气芬芳。
“韩晓溪你清醒一点,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克制,你理性,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你现在这样,计划要怎么实施!”
听闻这话,韩晓溪彻底笑了。
她将那空空的酒坛就地一摔,便摔成了八瓣,细碎的酒坛渣掉在地面上。
她根本没有顾忌,直接踩了上去,便往前走了两步。
一巴掌响亮的打在了玄墨的脸上。
“你错了。理性的我,克制的我,那根本不是我。那是司判,首席司判,我韩晓溪曾经是个顶级司判。那时候,我根本不懂爱是什么,更不懂如何爱人,是你教会我的,是你让我明白了一切,然后你现在让我变得理性、克制,玄墨,你自己去吧。”
韩晓溪说着说着,便哭了。
她倔强的不要玄墨扶着,摇晃的走出了门。
待玄墨看不到她的时候,她自己躲在门后深切的痛哭起来。
那些强大的铠甲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那个弱小悲伤的小女孩,心上有一个巨大的伤疤,上面长着最精致的黑玫瑰封印。
封印正在一点点的裂开,黑色的气息氤氲出来,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鬼魅气息,正酝酿着该如何将这个小女孩吞噬掉,占为己有。
而她根本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也没有人看到她在哭,也没有人来抱住她。
当夜,玄墨还是去了。
与媗儿一同去了那酒席,纵使他根本无法把酒言欢,可也配合着媗儿出演完了这场精致的戏码,任他人都看不出来破绽。
玄墨反复的想着,想着韩晓溪说过的那些话。
心里痛着,却又不知道为何痛着。
他正将媗儿送至地府的住所,打算返回行宫,早早找韩晓溪聊聊。
可就在这时,媗儿只着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
那水汪汪的眸子里藏着无限秋水,奔跑过来便紧紧的环住了他。
“墨哥哥,墨哥哥,今晚……就别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