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翠波静静飘荡,太阳挂在天边,周围围绕着一层又一层浅淡的彩色云朵。
空气温柔,偶尔有徐徐的清风,天色澄净,与地面上那一湖翠波相互映照着。
枝头间,是新生的翠绿嫩芽。
苍翠的树木,于低洼处相互环绕,低垂的树枝,在水面上静静漂浮。
湖对面有一处人家,在树木掩映之间,是一座木质的简易房屋。
因为靠近水边的缘故,房子特别建造成下方真空的模样,木屋地板距离地面足足有五层台阶的高度。
周围一圈修剪整齐的篱笆,篱笆桩子旁边,隐隐约约有几束贴着地面生长的黄色穗状花朵。
院子里长着一株梧桐树,粗壮的树干,看起来颇有些年头。
一对老夫妇,坐在窗户边的树桌旁。
那苍白的头发被风轻轻撩起,带着一丝岁月沉淀的温和光芒。
老夫妇各自拿着早已光滑圆润的棋子,时而不时抬起视线相互温柔对视,时而不时因为等待的时间过于长久而发呆一般瞥向窗外。
“该你了。”
老妇人头上一根精致的手工木钗,圆润的发髻,梳理的整整齐齐。
一张略微圆润的脸庞,像是积年累月不停生长的糙树一般,因为唇边和眼角些许的皱纹,显得有些苍老。
不过,身上莹润的气质,却让人见之心神安静。
一席翠绿色的裙摆,坐在桌边,看起来似乎还是年轻时那般悠然恬静的模样。
另一侧的老夫,一身藏蓝色的长袍,早已经洗的褪了颜色,与雨后阳光刚刚出现的天空蓝无异。
“确实该我了,不要催,窗外的景色可是一天比一天热闹。”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不知不觉间,话语总是变得多了些。
淡淡的开口,沉稳的气息,仿佛厚重的山脉,在夜晚沉睡着,轻飘飘的风掠过,那原本还在瞌睡的山,好像突然有了生机一般。
桌子上面是一张用了许久的牛皮,上面黑色的印记,磨得有些浅淡。
岁月的痕迹,不仅留在了彼此的容颜上,还有那有了划痕的桌面,跛了些的圆木凳子,和那每天闲暇十分,常常对弈于此的棋盘。
“确实啊,夏天快来了。过两日,应该是有了小雨。趁着这两天的太阳,把土豆晒一晒吧。”
棋盘上的输赢已经十分明显,老妇人见状不妙,颤巍巍的身体,平缓却又不失迅捷,起了身,离开桌边。
一边碎碎念叨着,往门边楼梯下走着。
“还没结束呢,你可是快输了。”
一身淡蓝的老头子,坐在桌边,颇有些愤愤不平,这一局明明就快赢了。
这么多天,每次一到即将胜利的时候,她都跑的比那枯树林里的老鼠还要快。
“幼稚鬼,快输了,又不是已经输了。你就让让我不行吗?每天下棋都是你快赢了,有意思没有嘛!”
老妇人一边有些不满的埋怨着,一边快步走下楼梯,只留给老头子一个不停倒腾的背影。
树屋下面的空缺中,有早些时候备出来的成袋土豆,老妇人取了一些土豆,放在院子里的大锅里全部蒸熟,切成厚度均匀和食指一般厚度的片状。
随即又拿出一张张簸箕,放置在架子上,将土豆片一一摆好。
此刻的阳光,正是热络的时候,和煦的微风,吹拂在身上,将阳光的温度拂去两分,让人觉得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
老头子坐在桌边,一脸认真专注的看着妇人忙乎的背影,寡淡的脸,不自觉浮现一抹柔情。
那是面对老妇人才有的独特温柔,唇角缓慢滑开一抹笑,像是水波荡漾的湖面,层层涟漪下,是最为珍贵的真诚和爱慕。
随着岁月的沉淀,那爱慕逐渐加深,从黏蜜的蜂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