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领头左右各竖一杆旗帜,飘扬的“寒剑”二字尤为瞩目。
“国都燕城,寒剑林。”卫征暗暗忖道,“在专修铸造的门派里,当属天下第一。”
众人没料到赫赫有名的寒剑林掌门竟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由一番惊叹私语;司马世则不急不缓上前,向红衣女子简单作揖“呵,没料到厉掌门竟培养出这等干练爽气的女儿,实在让我敬佩不已。不过听说厉掌门最近病了?所以才派你前来代替其出席大会?”
厉虹影朗声一笑,瞥了眼其身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司马白露,心底冷哼一声,面上依旧如沐春风“正是如此,多谢司马家主关心。说正事吧,我看这小青年不像是故意而为,也掏不出这笔钱,不如就由我来代付,司马家主给我个面子,放过他,如何?”
“瞧你说的,我不过和这小子开个玩笑,让他以后小心些,伤着人就麻烦了,”司马世不在意般笑笑,满脸皱纹相互挤压着,揉出不少和蔼可亲来。他转头对仆从道“你们放开他,让他离开吧。”
仆从应声退下,那小青年拔腿就跑,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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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年跑了,可这两大门派相遇,难免还要再“寒暄”一番。
厉虹影心底啐了句“老匹夫”,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司马家主,这逐剑大会,您怎么还把久居深闺的宝贝千金带出来了?我听闻,她并不会任何武功,只会些简单医术。”
司马世心头一紧,面上倒是平淡无波“正是因为久居深闺,所以才要带她出来走走,长长见识。”
“说的倒是,司马家主真是位好父亲,”厉虹影笑容更深了,“不过我看司马千金年方十六,正是宜嫁的好年龄。这次逐剑大会定出没不少德才兼备的高手,届时好好挑选一番,把千金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岂不美哉妙哉?”
“这些家事就不劳厉小姐操心了,”司马世微不可察地轻轻蹙眉,旋即又消散得无影无踪,“寒剑林不是一向只专铸造,其余事一概不闻的么?就像中原魔教之战里,你们只负责后方兵器供应,不出一卒一马,何其逍遥自在啊。”
说罢,他冷冷一笑,像是将厉虹影话语间的刺折断,又反了一支更锋利的刃。
厉虹影眼中不禁划过一道冷光,映衬得司马世温和的面孔有几丝扭曲。
半晌,她突然扬眉微笑,仿佛浑不在意般道“呵,司马家主……不要把你看到的,就当成是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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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此时,一言不发的司马白露忽然上前,声音小巧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兔子,“我们回去吧,女儿累了。”
本想再辩驳几句的司马世一听此话,立刻收敛了不少。他温柔地拍拍司马白露的小手“好,我们回去。”随即抬头,冲厉虹影作揖“告辞。”
“告辞。”厉虹影见司马白露有心阻止,暗暗笑了句看来,并不是一个温室里的废物啊。
随后两队人马相互让开,各行其道,在天街上缓缓而去。
临走时,司马白露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她想找到刚才救下自己,那个蒙面男子——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再度重叠,司马白露怔怔地望着卫征深如浓墨的双眸,只觉得一刹那间仿佛跌入了一场无声的漩涡,漩涡里她不断向更深处卷入,却毫无痛苦,因为她知道他会在尽头接住她,带着那身陌生温暖的气息。
突然,她想到曾在书上看到的一个词。
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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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完全散开,卫征才从对视中缓过神,摇了摇头,努力不让“月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