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长矛,新血外涌旧血凝痂,唯一幸运处就是避开了要害,让他支撑到了现在。
白露随后来到跟前,从他怀里接过乔歌——乔歌浑身遍染血色,几乎红透,却没有丝毫伤痕;睡意沉沉,仿佛十分安详。
“这、这究竟——”荀赫震惊不已地发问,只见卫征有些气虚地摇头,轻声道
“先走,回去……再说。”
白露眼中含泪,忍着没有流下,点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地向卫征身后看了一眼——那是一条杀出来的血路。一地血肉残肢,一地铁衣兵戈,拖成长长的痕迹,几乎覆满了清平镇的主干道。
蓦地,天边炸起一道惊雷,随后大雨哗哗而下,将四人浇得湿透,却怎样也冲不淡、驱不散这浓烈作呕的血腥。
——此罪,天也难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