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真大,师父都出来了。”
“羡慕啊?”洛阳斜瞥着他,“心眼别这么小,又不是输了一次两次的。”
“你这就没意思了。”叶子琴推了他一下,“有本事去竹林,咱俩较量一场。”
“没兴趣。”洛阳耸耸肩膀,招呼几个人,“老八去外面安顿疾风,老七去背书,老二闲得没事跟我去给于叔安排住处,剩下的各忙各的去了。”
“为什么让我?”程潇顿时就炸了毛,“我不去,那畜生凶得很。”
“那你挑个人去。”洛阳随意说。
“大师兄……”程潇扫了遍众人,最后定在洛阳身上。
洛阳却当没看见,摆手道,“散了,都散了,别凑在这里,老二,走了。”
李闲渔咧嘴一笑,吊儿郎当,“来咧!”
……
入了小巷,便可闻茶香邈邈,萦绕在巷弄间,若即若离。
逸风在门顶龙飞凤舞写了‘闲客居’三个大字的房间前停下,恭恭敬敬喊了声,“前辈!”
其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流水声悠悠传出。
逸风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老人是有些怪他,便静立在那里,不再出声。
大势当头,他做不到哪怕一点心慈手软,毕竟他的时间太短,而能给他的时间更短。
春寒沁人凉,茶香愈发浓郁。
逸风紧了紧外衣,微微蹙起眉。
晨雾渐渐散去,朝阳自山间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渐渐又敛了金黄,春日也温暖和煦起来。
“进。”房间里终于传出声音,慵懒随意,似乎睡了一觉才醒。
逸风抹了把额上冷汗,压抑咳嗽了几声,整了整衣衫,才走进房间。
入眼布置清雅,墙上挂了几幅字画,以山水怡情为主,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内间的卧榻上,面前小桌茶壶,身后白色墙上裱了一副字帖,上面只四个大字明智养德。
逸风在老人面前拱手施了个晚辈礼。
“坐。”老人将一杯茶推到对面,“请。”
“多谢。”逸风端坐老人对面,端起茶杯,小口品茶。
老人也端起另一杯茶,小酌起来。
一杯茶下肚,老人搁下茶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从一边拿出一尊巴掌大小鼎,放在桌上,低眉道,“物归原主。”
逸风眉头微皱,认真道,“大势之下,没有势力可以独善其身。”
老人微微摇头,轻声道,“好歹等老夫走了。”
逸风沉默了下来。
老人抬眼看逸风,“行棋者入棋,是大忌。”
“可不入棋,是死局。”逸风低头轻叹。
“可与你又何干?”老人悲悯叹息。
逸风微微抬头,目光坚定,“我本应运而生。”
老人清咳了一声,微微阖目,“世间无趣,你也无趣。”
逸风伸手接过九龙鼎,认真保证,“缥缈不出世,我绝不将之卷进来。”
老人没有应声。
逸风不再逗留,起身再施一礼,
转身离去。
老人睁眼将炉火熄了,拂袖间桌壶尽皆不见。
他抬头看向头顶四字,神色复杂,最后只轻轻叹了口气。
……
这年的清明,虚无洞天的天气格外诡异。
清晨起床落了一层霜,这姑且算是倒春寒吧,可上午太阳灼灼得刺目,天气却又如同大蒸笼,闷热得人心烦气躁,倒不像是春日了。
等过了晌午,才吃了饭没一会儿,大片云朵东来,等到午后,天上已经堆起了浓厚的阴云,似乎要压到竹楼顶上。
十方端端正正坐在窗前,认真翻阅着手里的《地藏本行经》,与一边小姑娘看一本《三字经》都觉得在看天书相比,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