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而是领着宁君惜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靠着墙浅眠的灰衣读书人。
在李禅叫他时,这个读书人猛地惊醒,吓了一大跳,只是瞬间镇定下来,“两位是?”
“你下一局下注几文?”李禅蹲在读书人面前,很随意问。
“二十文。”读书人有些底气不足,咬了咬牙,他补充道,“你若嫌贵,十五文也可以,再少就是折辱岑某人了。”
李禅点点头,又说,“听听我的要求。你若赢了,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若输了,你只需给我二十文,如何?”
读书人微微愕然,然后嘴唇颤抖,半晌颤声道,“尊下可是看不起岑某人?”
李禅摆摆手,手指了指宁君惜,“这家伙资质比较驽钝,反应可能慢一些,所以我想这局棋时间可能长一些,其他人不一定有这个耐性。”
读书人看了眼宁君惜。
宁君惜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算是默认。
“好。”读书人颤声道。
他清楚这二十两意味着什么,这可能是足以改变他一生的机遇,容不得他不战战兢兢。
“那你们玩,我四处溜达溜达。”李禅小小打了个哈欠,便准备离开。
“一禅!”宁君惜忽然叫他,在他回头时将一块碎银丢过去,笑了一下。
李禅立即眉开眼笑,冲宁君惜竖了个拇指,兴高采烈往巷弄口而去。
这边,姓岑的读书人小心翼翼擦拭棋盘,棋盒,然后擦拭了下手,才打开棋盒,冲宁君惜示意了一下。
他推给宁君惜的是白子,却是示意宁君惜先行。
宁君惜点头表示明白,也擦了擦手,才去捻那些白子,一子落在天元位置。
读书人愣了一下,很快又点点头,在偏下位置落下一子。
没了李禅在旁边看着,宁君惜便要游刃有余得多,毕竟宁君惜学棋不够精湛,目前藏拙就比较困难,不藏拙了反而从容不少。
他这次棋路风格并非稳扎稳打,而是大开大合,不再刻意的追求基础棋谱的定式,因为在与公孙芷的那局棋前半段,对于这一部分的棋路宁君惜已经到了瓶颈,再在这部分纠结,只是做无用功,倒不如换个思路。
读书人棋路更加稳扎稳打,与公孙芷的风格却也不尽相同,更多的是脚踏实地,却也并不缺乏灵活变通,甚至很多次故意留手的巧妙落子让宁君惜反应会儿便觉得赞叹不已。
这一局,两人足足下了半日。
宁君惜依旧是输者。
不过,这读书人大概是不想欠李禅人情,有意指点宁君惜,倒真让宁君惜获益不浅。
好巧不巧的是,在两人胜负分出时,李禅施施然又从巷弄那一头溜达了回来,让宁君惜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直看着。
最后付钱的自然是宁君惜,李禅身上没钱。
两人冲读书人点头示意,也未询问读书人的真实姓名,便拱手离去。
只是在李禅拐过街角时,忽然回头冲那读书人竖了个拇指。
一直目送的岑姓读书人愣在原地,半晌后冲两人离开的方向躬身一礼,然后收拾行囊,缓缓离去。
离开那条巷弄后,宁君惜曾问李禅是不是认识那个读书人,李禅只是神秘微笑,并不正面回答。
宁君惜也不是较真的性子,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
之后,两人去花鸟鱼虫街去找两个女子,却莫名其妙惹上了一场无妄之灾。
街道上发生的是一场卖身葬父的老套戏码,但是参与这场戏码的人物是销声匿迹了近一个月世子殿下和他的一群扈从,那这老套戏码也就要稍微变变样。
这本来一场毫无悬念的强抢民女,结果,宁君惜正巧从旁经过,那世子殿下好巧不巧又看到了宁君惜,眉头一竖,忽然大喝一声,“狗杂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