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楼去了。
丝丝瘪瘪嘴,没了能聊天的伙伴,便低头快速扒饭。
……
清平城的城墙上,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兵士的甲胄上,进出城的油纸伞上,来往的货物上,蓑衣行人上。
一个赤脚老人佝偻背脊,灰白头发,蓬头垢面,上除了唯一保暖的那件能卖上几文钱的斜披肩羊毛裘,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值钱的,慢吞吞混迹在进城人群里。
伴随城内一阵喧哗,三匹骏马冒雨而出,人群纷纷退。
那赤脚老人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站在道路中央。
为首的锦衣公子哥儿一扬马鞭,将老人抽倒在地,三人扬长而去。
城外长队顿时人仰货翻。
一阵乱,城门前再次排起了长龙。
有个中年商贩收拾好自己的车马,见那老人半天没爬起来,小跑过去,“老哥儿!”
那老人动了动。
那中年商贩连忙搭把手把老人扶起来,见老人上那件羊皮裘抽开了条口子,倒是没见着血,“老哥儿怎么样了?”
老人迷迷糊糊啊了一声,颤巍巍爬起,缓缓往城门口去了。
“老哥儿!”中年商贩喊了两声,见老人似乎魔怔了,无奈笑笑,回到队伍,招呼着车队仔细着货物,跟紧队伍云云。
……
清平城,也可以说清平县,地位最高的自然是二十多年前封了异姓王爷的岳王府,之后又分了三大家,七小家。
三大家分别是肖,牝,牛,因为打点得当,加上本家族弟子足够争气,地位仅次于岳王府,算是清平县的大老爷,连城丞都镇不住。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三家出来的纨绔子弟也并不比出色子弟少,而且因为有家族做靠山,岳王府世子打头,愈发肆无忌惮,可以说臭名远扬。
当然,这个臭名与远安王府的两位大纨绔相比,差之远矣。
今,一向习惯打开门做生意的肖府罕见得大门闭,只是在后门赶出一辆马车,马车穿过被秋雨淋湿的长长巷子,往清平县的牝府而去。
很快,又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牝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牛府方向去。
只是这次,两辆马车却同时吃了个闭门羹。
肖家的掌事人肖荣数次恳请牛府门生前去禀报,都被门生以老爷不在家中,各位还是请回吧,直接回绝。
最后两家掌事人只能无奈离去。
……
万点红属于所在的那条花街柳巷中的一家普通风尘场所,女子分三六九等,黄昏营业,清晨赶人。
不过,底气十足的姚靖城一连包了七,又加上生的俊俏,出手阔绰,便让老鸨稍微破例,许他可以把万点红当客栈住。
此时,一宿未睡的一禅法师坐在木椅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了敲房门。
他起小跑开门,就见到姚靖城举着壶酒,没脸没皮咧嘴一笑,见李禅抬头,抬了抬酒壶,“来一盅?”
李禅正巧嘴里没东西,有些犯馋瘾,“无事献晴,非即盗啊。”
“哪
里,我这叫分享,”姚靖城大言不惭道,“好东西嘛,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这话倒是不假。”李禅点了点他,坐直子,长长吸了口气,笑道,“清平酒,不便宜呀。”
“前辈只管喝,不够了我付银子。”姚靖城将酒壶放在桌上,底气十足,说着,给李禅往茶杯子里斟了点,又给自己斟了点,浅尝了一口,感慨,“前几年喝一口糙酒就觉得香,做梦都能流口水醒了,那叫一个懊恼,现在喝着好酒倒没了那种滋味。”
李禅端起杯子,一口喝光,“够香醇!”
姚靖城连忙给李禅斟满,“清平酒,适合清平年喝,应景,味够,少了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