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充满着无法理解。
灵柔对于自己的阵法充满着绝大的信心,无论他是谁,无论有多强,就算一剑破开也好,但总不该这般毫无征兆的进来。
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灵柔的脸色却诡异煞白起来,满脸震憾迷茫,随即猛然跪在地面,吐出一口猩红鲜血,手心裂开,血水不停的淌在地面。
答案出来了。
遗失之地的半空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破碎裂缝,刚好是一个人影。
而在裂缝的另一端,汹涌的灵气,破碎的灵气,以及无尽的灰尘,仿佛都被带来了这方。
看见这一幕,众人眼瞳缩起,流露出了明悟神色。
原来不是没有征兆。
仅仅只是太快。
快到众人精心策划多日的游牧族方圆八百里大阵,号称甚至能够阻挡圣境大修片刻的阵法,在那名男子站在地面的一瞬间便已经被破开。
快到掌控阵法的灵柔都没有及时反应的地步,所以才造成了这种错觉。
慕容狂没有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哪怕自己的全力一掌如此轻描淡写的被化解。
虽然他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对方,但是当看见此人的第一眼时,他便能够肯定对方的身份。
像这种世间罕见的修行者,很容易便可以分辨的出来。
若是李夸父来,无论他是穿着黄袍,还是粗布麻衣,他都是李夸父。
同理,刘紫阳也是如此。
无论他身后背的是铁剑还是木剑,无论他背不背剑,他都是世上最强大的修行者。
没有任何理由。
并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先前出了四掌。”
那名男子终于抬起了头,流露出一张平静而令人舒服的面庞,“那便接我四剑。”
他握起了身后背负的那柄破烂不堪的铁剑。
然后朝着天空挥出一剑。
那柄铁剑是他出剑阁时随意在一座山林中捡来的剑,品质不佳,先前破开八百里大阵和遗失之地的大门后被他随意挥了一捡,看起来便更加的破看不堪。
他挥出的手看起来也并没有用出多大的力量,就像是拿起了一支笔,在白纸上轻轻划过。
然而下一刻,云海却突然散开,汹涌沸腾的魔气从中心向四面退散,只留下一道足以覆盖半个天地的恢弘剑气涌向慕容狂。
不管对力量或者剑气的控制再如何完美,都无法到达这种级别,因为这已经说不上是术,几乎完全踏入了道的范围。
慕容狂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却缓缓升起了一丝战意。
剑阁阁主是当今修行界顶尖一流的修行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然而他可是百年来的魔宗第一人,同样属于这个层次。
虽然忌惮,但并不代表着畏惧,更不代表着会害怕到没有出手的心思。
恰恰相反,他倒是很想看看号称剑阁第一人的对方究竟有何能耐。
迎着那无比骇人的剑气,慕容狂整个身躯在天空毫不畏惧对撞而去,右掌随之笔直伸出。
迎着这无比重视的问道一剑,老者的身形仿佛都变得高大了起来,长发飘散,一股极其威严的气息从他的身躯里面散发了出来。
仿佛是在乡间俯视农田收成的老农,又像是庙堂俯视文武百官的帝皇。
似乎经历了很短又或者很漫长的时间。
终于。
那一掌跟漫天剑意相对。
轰的一声巨响,平原之上一切陡峭的东西都被瞬间碾平,没有灰尘,没有碎屑,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仿佛先前根本不存在于这里
恐怖的气浪从天空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整个平原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毁灭,只留下一块光秃秃的褐黄色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