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推敲出了事态,“切莫打草惊蛇。”
厅上几人既不知道那仓库里为什么有地道,更不明白百花这话是什么意思,都一脸迷茫地望着两人。
“娘子此话怎讲?”展昭好奇道。
“转移铜矿实在是轻而易举,况且展大人昨夜并没有查到藏匿铜矿的地方,可见那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百花笑道,“如今展大人凭空说那屋子里有一条地道、要派人围了院子,我若是那铸造私钱的头目,定会从另一头炸了那地道,如此一来,即便让展大人找到地道的入口,也治不了我的罪。”
展昭闻言颇感讶异,郑重道“多谢娘子提点,但恶钱一事错综复杂、牵连甚广,但凡有一丝线索、我开封府都要追查到底。在下也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断定仓库里一定有一条地道,他们要转移赃物也好、要炸毁地道也罢,只要有动静,就一定会留下蜘丝马迹,我也一定会顺着这线索追查到底。”
百花心生敬佩,点头笑道“展大人一片赤子之心,奴家自然佩服。只是敌暗我明,这样追查是在太被动了些。”
厅上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转眼又见展昭拱手道“还请娘子指点。”
“指点倒谈不上,只是听闻法钱铸造十分严格,重量、厚度、图样都要拿捏准确,如今这私钱能惊动开封府,想必是能以假乱真了。”百花尚有些拿不准案情,话毕见展昭面色凝重、自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便接着道,“若不是铸钱司里熬出来的人,只怕没有这样的技艺,而铸钱司的匠人都是终身留用,即便人员更替也是由朝廷指派去处。若是从这铸钱的匠人着手,找到铸私钱的地方,想来要比这样一味追查更容易些。”
众人日日都用铜钱,可听见这铜钱的来历还是头一回,连展昭也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李宜疑惑道“铸钱司的匠人都会登记在册吗?”
“自然会的。”
杨景和仍是心存怀疑“你怎么知道?”
百花瞥过展昭警惕的眼神,淡然笑道“从前听家父说起过,还夸那铸钱司差使是摔不烂的铜饭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