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煎的孩子。在其时他所以部下留情没有杀死阶段五,并非他做不到从分子层面抹杀掉一个生物,而是……他好像看到了孩子灵魂在哀嚎,他下不了手。
从其时,他就晓得了这个世界是歪曲的。
大约,真的将这个世界赐与惠惠来抢救,会好吧。
他偶尔也会如此想。
……不对。
……如果是你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来转变。
……原肠动物?一切杀了便是。
……那些讨厌的人类?一切杀了便是。
……谁不服?杀了便是。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等将这些恶心的蛀虫一切杀怕了,杀的惊怖了,世界变和平了。
……这才是,你该做的啊。
世界和平,便是如此容易。
以绝对的暴力弹压全部的歹意,以自己的意志来控制世界的走向。如果是柳震的话,是做的到的吧?不,这不该是疑难句,而是肯定句。如果柳震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做到如此的事情。
要说原因的话……因为,他便是柳震柳震!
……好不容易成为了柳震,但却如此缩手缩脚,太痴人了。
……你不是要护卫克鲁鲁吗?暗算者都要面前了,为什么不抹杀他们?
……桐谷和人也好、伊芙也好、伊卡洛斯也好,在那么近的距离下,还暴露如此马脚百出的姿势,如果是你的话,随手便抹杀吧?
……杀了他们。
……杀了桐谷和人、杀了伊卡洛斯、杀了伊芙,你就能护卫好克鲁鲁了。
比起防备,果然打击才符合柳震的知识。
柳震是个别武力极限的象征,既然如此,就要活用身为柳震的优势。所谓的护卫人,将全部的暗算者一切杀死,那被护卫者也就平安了。这最容易明快的方法了。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要说原因的话……
“真是无聊。”
这便是原因。
柳震仰面看去,可现在他已经不在加快世界了。
在他眼中是熊熊烈焰的森林。
他记起来了,这是他某次冥想时,觉察了热浪,他展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其时的他已经克服了多种天灾,他自傲就算是被导弹掷中,他也能扛下来!可面临这火焰,他却无言以对,默默相望。
他没有逃跑,也没有高声大呼。如果是他的话,手劈火焰硬生生的劈出一条路途来,也是可以的吧?但他摒弃了如此的选项。
要说为什么的话……他在悲痛。
这片丛林随同了他百年,可他却无法去抢救这片树林。其时他曾经这片丛林的主人,是管辖山脉的王。可这个王却如此的疲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他的国家与子民烧的一尘不染,而他却走投无路。
在其时,他终于晓得了为什么那么多国家的王,在国灭时没有选定逃跑,而是选定与国共存亡。
他的空想、他的血汗、他的身边的人、他的臣民与他的全部一切,都进献给了山脉,山脉的繁华便是他的繁华,山脉的悲痛便是他的悲痛,山脉受到了凶险,就犹如从他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他不会容许任何毁坏山脉平衡的怪人进犯,被他感知到他不会问任何缘由,抹杀!
这里是他的国家,是他的国家,是他的领地!不容许歹意者侵入。
但他阻止得了怪人,却阻止不了森林大火。
熊熊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洁净,也将他的空想燃烧的干洁净净。
他眼睁睁的看着,而后看到火焰蔓延到他的身上。他感觉着被火焰烧烤的触感,感觉着窒息的感觉,感觉着烈焰侵入他的嘴鼻,将他的眼睛都点燃了。如果这时他可以控制血肉,他也可以容易抵抗这股燃烧吧?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