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性别歧视,他家阿莳以前够辛苦了。
过去他无法参与,但未来他可以,为人父,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辛苦。
云莳不这么觉得,“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走,孩子以后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宝宝会很喜欢呢?”
万事万物有无限可能。
云莳说得有道理。
三言两语,让谢延心里的困惑接了开来。
“好,谢谢云哲学家的点悟。”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忽然明白结婚的含义。
人生道路漫漫,一个人走总归太孤独太迷惑。
有个爱人相伴,生活像是多了风雨阳光,有滋有味。
云哲学家指了指桌上的开心果,“口头感谢不如行动感谢。”
谢延坐在沙发上剥开心果,剥一颗往云莳嘴里塞一颗。
云莳手里拿着有关育儿的书籍,偶尔看见几句重点,就会跟谢延说一下。
两人偶尔会讨论一下。
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刚刚好。
春节来临前,谢延跟云莳没让底下人贴倒福。
谢延亲自上阵,云莳就站在边上矫正,“有点偏,往左边点……不对,右边,延哥,小心点。”
贴了对联,王宫里也透着一股喜庆和欢乐。
今年过年,云莳跟谢延在视频里给家里长辈和各位朋友拜年的。
云莳的临产期马上到来。
凌泽跟杨初雪从京城过来了。
谢二老年纪大了,没过来。
临预测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左右,云莳的反应不大。
该吃吃该喝喝。
相反,谢延就没那么舒坦了。
焦虑,很焦虑。
因为网络浏览器自带推荐他前些天不小心点了一篇文章。
很多当妈的留言,说生产时多么要命多么疼。
男士回答的,多是自己妻子落下后遗症,或者难产去世。
谢延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控制不住。
他转过身,借着窗外一点点暗淡的光线,仔细凝视云莳的面庞。
深情,热爱,担忧,心疼。
怎么也看不够。
他的阿莳,余生一定要平安喜乐。
他轻轻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心底软成一滩水。
眨眼,过去两天。
谢延陪着云莳在花园里晒太阳。
云莳坐了好一会,刚站起来,她五官皱了起来,捂着大肚子。
“唔,好疼……”
“怎么了?”谢延急,扶着她。
“我,我好像要生了。”
虽然之前看了不少理论书,可现实到来,向来淡定的云莳,也有点慌了。
“预产期还没到,怎么会这么快?我不知道怎么生……”
谢延脑子那根线,倏然就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不会生啊!!!!
谢延浑身都抖了起来,正好看见从外面回来的凌泽和杨初雪。
他立马歇斯底地大喊:“爸!杨姨!阿莳要生了!!!”
这绝对是谢延最傻帽,最失态的一次。
为此,凌泽笑了好多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云莳都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
没想到她男人还有这么高分贝的嗓音。
凌泽往这边跑,杨初雪也跟着过来。
凌泽扭头吩咐,“初雪,你将小莳的待产包找出来。”
“好,”杨初雪调转方向,往一楼跑。
谢延提前将待产包拿下来了。
凌泽让云莳去开车。
王宫里有御医,但接生这种活,还得到医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