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云开动了个手术。
“我爷爷他在那边怎样了?出血严不严重?”
想到云开打麻醉前的多次叮嘱,司空御到嘴的话却变了,“……还好,他让你不用担心。”
“我问的是你这个医生,不是问我爷爷说什么,”云莳坐在床上,整个人被黑暗所包拢,处处是凄寒,“我要听实话。”
“刚动完一个手术,”灯光下,司空御拿手机的关节泛着锃冷的光,声音很冷,“血液癌变远比预测的还要快,病发时不止会流血,还剧痛无比。
我们医学组计划了三个方案,考虑到你爷爷的身体,都无法实行,只能按照常规来化疗。”
他也很挫败,这是从医多年来,第一次如此保守治疗,效果还不太好。
云莳知道这是一种新型疾病,对于医生来说,相当于抹黑过河,她怎么有资格责备?
她打算买机票去看云开。
司空御好像知道云莳的想法般,说“他之前拜托我不要说,想让你好好比赛,更加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是化疗呀。
云莳觉得吸进肺里的气都变得拨凉拨凉的,静默了半晌,“我想要看看他。”
司空御还在医院里没走远,又折了回去。
云开刚病发完,疲惫又病态。
司空御偷偷给熟睡的云开拍了张照片,发给云莳。
照片没用美颜功能,才两个多星期没见,云开就瘦了那么多,唇色白得有些发紫。
说不心疼是假的。
以两人的交情,云莳相信司空御会用最顶级的服务和最顶级的医疗设备药物,但不排除有些东西是司空御拿不到的东西。
“如果治疗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一声。”
“明白。”
云莳挂了电话,等她拿到奖杯时,立刻马上飞去云开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云莳越发勤奋地练习,舞裙被汗水浸湿是每天发生的事,右脚的伤也越发严重。
云莳滑冰时所作的动作简直比她期待的还要好,看云莳疼得脸色发白,也挺惜才心疼的,打开保温杯递给她,“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云莳摇了摇头,将药丸拆下,扔进嘴里,接过保温杯,正要喝水,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来。
是谢延。
云莳生吞了药丸,喝了两口温开水。
下意识想要将桌面的药片藏起来,谢延的手先一步压住,看云莳此时的脸蛋比昔日更是白,病态的那种白,“生病了?”
一看那药片专用名。
镇痛药。
“你哪里受伤了?”滑冰需要用腿发力。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逼仄凌人的气势,梁婧缩了缩脖子,得到示意,立马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云莳没打算瞒着,如黑曜石的眼珠子盯着谢延坚毅的下巴,“我右脚脚底有块玻璃渣,不吃的话,会痛。”
她说得轻飘飘,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却比别的女生哭泣撒娇还要让人心疼。
谢延眸底弥漫着一层寒霜,“谁弄的?”
云莳摇了摇头,“我以前比赛是摔过跤,忘记了,等我比赛完,就动手术将它取出来,以后就好了。”
说到这个,谢延俊脸才缓了缓。
眨眼,就到了a国杯世界花滑比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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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觉得谢老爷子很萌嗷嗷嗷~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