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管家送客,独自欣赏了一会画作。
谢老夫人从外面遛猫回来,“玩完编织看刺绣作品,能瞧出花来?”
“巧了,还真能瞧出花来,”是心底乐开花的那种,“老头子,你说,谁这么优秀能刺绣出这么好看的作品?”
谢老爷子哪儿知道,“这么细腻的针法,我猜是个女刺绣师。”
谢老夫人徐徐颔首,猜测是个年岁已大的夫人,“能娶心跳进家门,估计她夫家祖上积了福。”
老爷子坐在她旁侧,忍了一会忍不住了,板着脸说“注意用眼安全。”
“我知道,你真啰嗦,”谢老夫人话虽然有些嫌弃,还是乖乖地让管家收了刺绣作品。
……
当晚,谢延回到谢宅,吃了个晚饭。
谢二老知道谢延要回幽城了。
谢老爷子还是不忘说一套“成家立业之法”,劝谢延早日将心思放在谢家公司上。
谢老夫人让管家收拾了一大堆的补品,特别像灵芝等菌类的干货。
谢延看得头大,有种幽城是荒岛之地的错觉,“不用了,幽城那边还是很多吃的。”
“你懂什么?我这些都是让人从深山老林搞的,绿色健康……小莳不是快要高考了?我让你带回去,让厨师给小莳做些滋补汤品,高考什么的,最是辛苦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原来是给媳妇的,谢延立马不反抗了,统统来者不拒。
像极了古代宜家宜室的妻子。
快要高考很辛苦的小莳,今天迟到了。
高三下学期,市九中在四合院门口摆了张桌子,年级主任轮流在门口坐着考勤。
只要迟到,统统登记,每周发名单给班主任批评做教育。
云莳一般都是踩点到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就湿了鞋。
她从中央花园穿过来,离四合院铁门还有十几米,铁门就被年级主任关住了。
云莳前面有七个学生,在排队写名字,云莳就跟在后面。
前面的男生无意间瞥见云莳,瞬间化身小迷弟,忍着眩晕的冲动,从书包里掏出纸和笔,声音都发颤了,“莳殿,能不能给个签名?”
云莳还没说话,年级主任的身影盖过来,“我给你签个名要不要?”
声音冷如西伯利亚寒流。
小迷弟摇头如捣蒜,“不用了。”
云莳留下大名,那是花名册上最狂最拽的名字。
年级主任看了三十多秒,都没认出那两个字是什么名字,但他认识这位市九中的风云人物。
板着脸训话,“为什么迟到?”
要是普通学生,肯定会说昨夜复习功课到凌晨几点几点,然后起晚了,但云莳不。
“昨晚打游戏打得太晚。”
年级主任气得快要崩溃,“快去早读!”
老年站在六班外面的走廊,朝云莳露出死亡般的凝视。
四合院的银杏树,枝叶越来越浓密茂盛,生命力旺盛,像极了全力冲刺高考的高三学子。
上午第三节课,老年郑重通知
“一寸光阴一寸金,眨眼,你们从青涩懵懂的高一学子,变成如今更为成熟稳定的高考预备军。”
“下周五举行最后一次月考,这是全幽城的统一联考,大家记得复习好。”
全班难得没有痛哭狼嚎,反而正襟危坐,课室里蔓延着一股凝肃。
云莳这周轮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趴在桌上的书堆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窗外有一抹太阳洒在她桌角上,她将微凉的左手放在上面,晒一会,特暖和。
金黄的光芒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照得特好看。
窗外,正摆着一小盆银皇后,那是杨初雪从绿植园里淘来的,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