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用同情的目光望向项目经理。
确认过眼神,倒霉蛋没跑了。
项目经理吓得两股战战,明明之前排练排得很顺畅,现在跟谢延报告,舌头一连打了好几个结,像是麻花。
谢延回味着那个么么哒,嘴角微微上扬,双手跌在腹部,“别慌,慢慢说。”
这不是他们的谢总!!!
桐婳要学习的医学理论和实践越来越多,昔日整天找云莳出去玩,现在连云莳找她都没空出去。
自从学医后,夜不熬了,垃圾食品不吃了,时不时来点枸杞红枣茶,活成了老年人的养生生活。
她从大学城的另外一家医学院回来,收到了一份信。
手写信。
舍友都好奇,“这个年代了还有人写书信?”
“感觉像是情书。”
桐婳避开宿舍几人,眼皮一直抖个不停,索性拿着信封出了宿舍门。
在阳台上开了信封。
入眼是熟悉的字迹,是费洲的来信。
认出字迹的那瞬间,桐婳的呼吸都哽住了。
阳台上的风有点大,将她的衣摆吹得有点鼓。
一年多没见,费洲的字变了。
变得更加遒劲有力,有加漂亮。
信里说,高中遇见她,是他最大的运气;跟她同窗两年多,是他最多欢喜的日子。
感谢她满足了他对初恋的所有幻想,纵然两人没谈恋爱。
可是,很遗憾,不能和她在一起。
落款是费洲的签名。
阳光透过纸背,上面还有很多个叠加的“费洲”签名痕迹。
他肯定是写了很多封,然后才写出这一份。
桐婳心里有点惆怅,也不是失恋的那种,就是觉得内心有点空荡荡的。
高中像是酸甜苦辣的汤,什么味道都有。
她想,以后等她老了,想起这段青葱岁月,只会笑。
云淡风轻告诉自己的孙儿辈们,就当是一个故事。
信里,费洲还交代了自己现在在国外过的很好,让她不用回信。
信的后面,还有一张照片,落日下,昔日的少年长成了俊挺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
刚刚好。
他从家里的变故走了出来,还是那个偶尔脸带笑容的少年。
桐婳看到这个笑容,卡在心坎一些放不下的东西,突然落地了,踏实了。
眨眼两个月过去。
毛弄影跟苍龙男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
苍龙男的父母跟妹妹都过来了,毛家摆了宴席,请亲朋好友过来吃饭。
作为师父,云莳也来了,还带着谢延一起来的。
云莳没穿过婚纱,更加没做过伴娘。
谢延将她拉到一个角落,亲亲又抱抱,“清醒点,你是新郎的师父,不能做伴娘。”
她转身抱着男人的窄腰,觉得自己捡了个身材极好得男人,“可我想要新娘的花束啊。”
谢延垂眸,他家媳妇穿了一条浅蓝色的一字肩长裙,长裙将她玲珑的身材勾勒出来。
精心盘好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奶香,他低头吻了吻,“叫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
声音如玉石碰撞,清丽悦耳。
谢延心情大好,刚要再歪腻一下,就被一道欠扁的声音打断了。
“注意一下,公共场合。”
别说现在是扯了证的合法夫妻,就是以前交往,谢延不会松开搂在云莳腰间的手。
是京城律政第一人。
毛家是京城的书香世家,虽然不是很多钱,但声望不错。
秦野来过,不奇怪,只是,旁边牵着一位皮肤白皙的清秀女人。
女人不是特别漂亮,胜在周身有种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