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灯红酒绿,曲撩心扉。
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盛欢。
吕泰雍几斤马尿下肚,人便显得红光满面,扯起脖子给涂云生介绍这桌上山珍。
“瞧这,瞧那……都是好东西啊!这些在外是难得尝一回,却在这里满桌,满席。巡使大人来尝尝这烈阳酒,这可比霜果酒痛快多了,这才应该是男人该喝的酒……”
涂云生笑笑,待侍女斟好一杯,他拿起便与吕泰雍碰杯同饮。
“果然好酒。”涂云生长处一口火气,脸上谦和的笑意突然消失,转而满脸肃穆,重重的把杯子往桌面一磕,吓得一旁县令险些昏倒。
“东西吃了酒也喝了,你想让我来的正事,也该提了。”
县令心里长出一口气,扶正官帽偷偷给吕泰雍投去眼色,如小狗般,泪眼汪汪的目光就像是恳求他,可别什么都说呀!吕爷!
“咳呵!”吕泰雍轻咳一笑,好似没看到县令的眼色,自顾自道“前些日,吕某听闻有几位剑卫大人在连山附近出现,吕某一寻思,这连山山多路窄,怕几位大人人生地不熟,迷了方向,就像请来问问有何需要,也好帮衬帮衬,省去几位大人麻烦不是,但没想到,等吕某闻讯赶到时,他们已经进了老林子。”
县令听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就这事,吓死本官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
老林子?怎么又是老林子?那不是闹山魈吗?莫非……
县令还在寻思,涂云生却是淡淡一笑,点头道“我的确派了属下到这附近打探一些事情,他们也许久没有消息了,不知老林子在什么地方?”
“西边老林,翻两座山就能看到,不过近来听闻里面闹山魈。”
听吕泰雍如此一说,涂云生笑容更盛,把玩酒杯慢慢细品道“吕老爷真是好算计啊!他们不让你上山,就想让我替你跑一趟。”
“巡使大人哪里话?”吕泰雍故作不知。
“你认为我会毫无准备的来连山吗!”涂云生扭头冷视吕泰雍。
吕泰雍心虚了,不敢与其对视。
涂云生也没有追究,而是笑道“不过,我还真打听到属下们的消息。听闻你们连山有户赵家,家业挺大,没什么背景就能和谷家、泷家瓜分山珍,还三番五次被山匪劫掠,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越做越大,此中必有蹊跷,不过非我职责,我不过问。”
说到这,涂云生话锋一转,目光犀利的扫视吕泰雍、县令与醉眼朦胧的夏侯斋,他微微一笑又道“很不恰巧,我得知我的人似乎跟他们有过接触。”
吕泰雍一听,不由蹙眉道“这不过是一个传闻,而且都两个月前的事了,或许,便是他们离开赵家后,去老林子!”
此时县令也斗胆道“不可能,绝不是去老林子的,这事说起来,下官得知时还想去拜会呢,结果听闻剑卫大人已经前往圣京了,就算回头进老林子,也与赵家没关系吧!”
他是在护着赵家,不然,赵家倒了他可承受不住郡守怒火呀!
“有没有关系,叫来一问便知。”涂云生说完,立即有一名剑卫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然而不到一刻钟,这剑卫便急匆匆的回来禀报道“赵家已人去楼空。”
涂云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吕泰雍与县令道“你二人明知赵家有问题却还请我等来喝酒,是想帮赵家拖延吗?”
吕泰雍刚想开口,县令却是“嗵”的一下,跪地上了。
“巡使大人息怒啊,其实我等也不清楚,都是他……是他非要请巡使大人的,下官就说了,巡使大人公务繁忙,岂会像我等这些乡野闲官无事可做,这下好了,好心得不到好报咯!”
县令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吕泰雍了。
吕泰雍也急了,忙道“吕某句句属实,真的听闻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