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然
牧奕臣咬着帕子,发出闷闷的声音,虽然不是刮骨,但是也是痛到心扉。
凤云汐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观察牧奕臣的状态,虽然很疼,但是牧奕臣好像是坚持下来了。
伤口不算太复杂,很快凤云汐就剔除那些化脓的伤口,撒上药粉,准备包扎。
“等一下。”牧奕臣吐掉帕子,艰难的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个瓷瓶。“磨成药粉。”
凤云汐接过瓷瓶,倒出来好几颗丹药,果然来历不凡。
凤云汐迅速取出其中一颗,磨成粉,剩下的塞回牧奕臣手里。
能够源源不断拿出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丹药,牧奕臣绝非一般人。
凤云汐心里想着,然后将丹药磨成的药粉洒在牧奕臣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扎。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
凤云汐做完这一切,吐了口气,“说说吧,怎么搞的?”
牧奕臣在到她这之前,就已经流了不少血,如果不是遇见她,估计还没回京,就流血而亡了。
到时候,她就不是退婚那么简单,是克夫了!
牧奕臣处理完伤口,脸色也好了不少,又拿出一个不一样的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嘴里。
“我刚处理完锦州的流民,就遇到暗杀,一路追杀回来的。”牧奕臣说着。
“你那个侍卫呢?”凤云汐指的是易修。
“他,替我拦下了大部分追杀的人,应该还有两天回京。”牧奕臣说着,眉头逐渐蹙起。
这次锦州之行,远远超乎他的意料,流民背后的那股力量,不容小觑。
“此事皇兄知道吗?”流民作乱,按理说不过就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流亡百姓。
但是如果背后有人指使,而且来头不小,那就势必不能轻视。
“明日返京我再禀报皇上。”牧奕臣说完,目光在凤云汐的房间里面看了看。
凤云汐住的地方虽然算是军营里面最好的,但是也不过就一张床,一套桌椅。
凤云汐顺着牧奕臣的眼睛看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你该不会是想住我这吧!”
牧奕臣看上去有些委屈,“你看我为了你们家,都受伤了,大半夜的,还不能借宿一晚吗?”
凤云汐“……”
为了他们家……这天下明明是她皇兄的,和她有毛线关系!
“你若要就在军营也行,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凤云汐态度很坚决。
虽然是现代人的思想,但是也没开放到让一个男人和她住一个房间!
“黎墨在军营吧。”牧奕臣像是不经意的一问。
“对啊,他是军师不在军营在……”凤云汐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眼里惊讶地看着牧奕臣。
只见牧奕臣点点头,“黎墨老家便是锦州。”
凤云汐一脸复杂,“不可能。”
虽然她知道黎墨野心很大,把控着她的铁血军,但是这组织流民,和叛国无异。
不过,想要军权,又能做什么呢……
牧奕臣看见凤云汐脸色变幻莫测,继续开口说,“当然,这只是推测,还没有证据,但是我在军营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