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然
“我知道。”牧奕臣点点头,同时拿出一个木盒。
凤云汐双手叉腰,像极了护犊的母鸡,“我的人岂是你能吩咐的。”
“那让她一直跪着?”牧奕臣挑眉,同时将木盒递给凤云汐。
“这是什么?”凤云汐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心思和牧奕臣狡辩,注意力自然而然转移到木盒上。
“今早上晋王府送来的。”牧奕臣解释着。
“晋王府?”凤云汐稍微迟疑了下,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对了。皇兄如何处置的?”
牧奕臣为凤云汐掖了掖被角,在她充满渴望的眼神下,气定神闲道,“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凤云音被削去郡主头衔,贬为庶民,凤少华神志不清,责令在王府内治疗。
而晋王自愿拿出自己九成产业,给你赔罪。”牧奕臣说完,稍微推后一步。
从坐在床边改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额……”凤云汐眼珠子乱转,看见端着补汤进来的浅夏,搪塞道。“补汤来了,先喝汤!”
谁知,牧奕臣一手接过浅夏手里的托盘,平稳的放在腿上,“补汤刚刚出锅,需要冷一下。”
说完,继续好整以暇的看着凤云汐。
“行吧,昨天我酒杯撒了……”凤云汐把已经被她定义为羞辱历史的事情重述一遍。
包括路上遇见哪些人,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牧奕臣越往下听,脸色越发冷沉,放在托盘上的手,捏成拳头。
“好在雪妍及时出现,还帮我临时配置了一包春药洒在换掉的衣服上。”
凤云汐舒了口气,看着牧奕臣手里的补汤也凉得差不多了,趁机拿过来,一饮而下。
补汤放足了珍贵药材,味道也不差,凤云汐喝下满满一碗,身体逐渐就有了力气。
“幕后指使不是凤云音,另有她人。”牧奕臣见凤云汐喝完补汤,开口道。
“当然不是凤云音了。”凤云汐把空碗放回托盘,浅夏也麻利的过来取走托盘。
“春药她根本带不了皇宫,怎么可能是她。”
牧奕臣沉默些许,薄唇轻启,“真正的幕后真凶是……”
“诶!心照不宣。”凤云汐连忙制止牧奕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此事是我拖累了你。”牧奕臣剑眉紧紧蹙在一起,是他想的太简单,才给了那个女人可趁之机。
“还好我们就快退婚了,要是再这样多几次,我非得被你那些爱慕者吃得骨头都不剩。”
凤云汐说话带着揶揄,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牧奕臣眸光一暗,“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既像是道歉,也像是承诺。
“她是西临使臣,不便声张,等到她离开东辰境内,我定让她付出代价。”牧奕臣说话自带着寒冷气息。
若是眼前出现那个女人,他的眼神已经可以将她冻成冰块,然后化成灰烬。
凤云汐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结合昨天牧奕臣对待那个宫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