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带头违反纪律啊。”
男人笑了一声,也不抬起头与云天对视,依旧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手机上:“我常来这家店,吃习惯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云天更乐了:“有点意思,怎么称呼?”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旭。”
云天:“哦,王老师。”
王老师虽然话少,却是个自来熟,刚刚见面就打探起了云天的职业:“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云天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外来务工人员。”
他低头笑了一声,不接话,继续吃鸭血粉丝。
云天不乐意了:“老师看不起打工的?”
“不敢不敢,”,王老师眼下有卧蚕,笑起来很明显,面容也因此生动起来,“教师拿的是死工资,哪儿比得上你们,多劳多得。”
多劳多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云天想了想,一拍大腿说:“也行。”
王老师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云天的手机“叮”得响了一声。
他掏出手机来看,显示屏上多了一条信息:“唐国庆说人去国外了,给你定了票,明天晚上飞袋鼠国,机会难得,别错过。”
发件人是张盈盈。
“哟,行啊。”
段明月出国了?云天扔掉剔牙的牙签,心说以为跑到国外自己就没办法了,不由精神振奋起来,当即推开碗,匆匆一抹嘴,拿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等云天走远以后,王旭撂下大半碗几乎未动的鸭血粉丝,独自静坐许久。
从明天开始就是元旦假期了,人们急于早点回家,店外车来车往,夹杂着天南海北,暴跳如雷的方言,在不远处,聒噪的喇叭声也没有平息的兆头,王旭把手机放回口袋,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没有半分嫌他们吵闹的意思。
在他身后,小店老板点算钱数,发现一张青色的五十。
老板追出去,举着钱高声:“喂!给多了!”
王旭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离开,走在步履匆匆的行人之间,他借着高个子探出头俯视人流,一行诗句突然浮上心头。
“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
……
“谢谢网友7700的飞机,爱你哦。”
卧室里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涂山都不用猜,就知道他那不争气的兄弟又在看直播。
出租屋里一切从简,墙上留着几幅前任租客随手画的涂鸦,吴镇海盘腿坐在床头,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他被美色所惑,两眼发直,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戳在了屏幕上,流着口水念念有词:“嘿,我也送你一飞机…”
涂山受不了了,抄起枕头就砸:“我看你就配撸。”
吴镇海把手机一摔:“怎,怎么说话的呢?”
涂山冷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吴镇海的嘴角抽了抽。
“托你个事。”,涂山也不管裤子脏不脏,径直往吴镇海床上一坐。
“兄弟要出国,时间有点儿紧,你看能不能弄个假护照来。”
“嚯。”
&n型,本来说话就不利索,现在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涂山伸手杵他:“行不行啊?说句话。”
吴镇海抖了抖两腮上的肉,扔开手机,正襟危坐:“涂,涂山,不,不是兄弟不帮。”
他鬼鬼祟祟地缩起脖子:“最,最近查得严,你,你还出,出国?不,不要命啦?”
“我没事钱多烧的要出国?”,涂山切了一声,夺过吴镇海的手机,和屏幕里的蛇精对视,有人介绍了我一单生意,现在目标在国外,我今晚就动身。”
吴镇海一听是张三介绍的,登时倒抽一口凉气:“是,是不是,是不是那,那个…”
涂山按下锁屏键,甜美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