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们喜欢用双生子取乐的恶果,抹杀差异的代价,总要有人来承担。
不过云天没有机会知道了,他在濒死边缘放下手,瞪着那破洞,直到里面走出一个人,那个人把空弹夹抠出来丢弃,看了看地毯上的血渍,问:“还活着吗?”
云天真想跳起来猛抽这个目无余子的狗货,但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所有的力气也只够把脑袋搁在段明月膝上,意识若有似无,说出那么一句话来:“你就当我侧漏了七天吧。”
云天像刚刚受过腰斩的刑罚,段明月看得心里不是滋味,生怕一用力就把他扯成两半,说的却是:“你平时的威风呢?”
“失算了,贺志学很早之前就被贺志强杀了,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贺志强罪恶感太强烈,一直幻想贺志学还活着,就分裂出了一个贺志学的人格,随着这个人格慢慢完善,主人格被消灭,贺志强变成了贺志学。”
“其实他很多习惯也发生了改变,比如之前吃龙虾不戴手套,现在戴了,但是在贺志强自己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是贺志学,其实死掉的是贺志强。”
云天说完长叹口气,这种情节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古书的第二段也被顺利破译了,是关于战乱。
南胤的第一位大统领是元帝,元帝善战,多次御驾亲征,战绩斐然,一时间,辽人铁骑止步于居庸关,无法南下半步,然而好景不长,元帝旧伤复发,死于五十岁上,皇子弋继位。
西夏国主评道,皇子弋性情温和,是守成之主,奈何生于乱世长于乱世,南胤刚有些许起色,又在他的统治下陷入文恬武嬉的尴尬局面。
“我看你是要造反!”
段老大统领的龙头拐杖是订制的,用了最好的黑酸枝,再拿一层足金包起来,打人时威力非同小可。
书房里回荡着老人暴怒的声音,段明月一摸额头,全是血。
“他是你姐夫!”,段大统领痛心疾首,“你就这么对他?!”
段明月死鸭子嘴硬:“我要是不这么对他,您就该上国际法庭了。”
守在书房外偷听的段母差点昏过去,被段永欣搀扶着坐到沙发上,抚着胸口连连叹息:“这…怎么弄成这样了?”
段永欣刚刚丧夫,神色除了憔悴些许,看不到半点未亡人的伤痛,她依旧用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话安慰母亲:“又不是一天两天,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妈,消消气,没事的。”
“我心疼你妹妹!”,段母硬要抬杠,“多好的一个孩子,老段把她逼走还不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要打她,我,我真是…”
话未完她就哭了起来,段永欣熟练地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满脸木然。
段明月利用彭宇涛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将莫斯特的猎场转到他名下,撤走所有与炎夏有瓜葛的员工,警方闻询而来的时候,只得到一个空壳,和难免牢狱之灾的。
当然,彭宇涛不会去坐牢,段家的女婿怎么可能和监狱扯上关系,他在五星酒店里被找到,遍体鳞伤的死在自己客房门口。
段大统领得到彭宇涛的死讯后雷霆震怒,段明月又不肯认错,使他更加火大。
“不孝女!跪着!”
段大统领的嗓门一响,书柜的玻璃门颤动不休,段明月想到那天玻璃做成的机关,戏谑微笑挂上她的嘴角。
“笑什么!”,段大统领板正地坐在方凳上,只有手臂动了,又给了段明月一拐杖。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落下的拐杖。67
段大统领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皱眉道:“你是谁?”
“明月是我的女人,你没权利打她。”云天冷声说道。
“放肆!”
这时,段大统领身边的管家向云天一掌打去,云天与他对了一掌,云天原地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