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给天哥,然而护士台的小护士和他结了仇似的,就是不让九床的病人来接,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只好挂断电话,继续翻来覆去地看磁带。
录像里空荡荡的房子和生锈的窗框根本不了什么线索,类似的地点全吴城都是,陆一苇快进着画面,直到最后一帧——
窗框外的景色似曾相识。
陆一苇好奇起来,截下画面,用手指放大再放大,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转身看去,鸡皮疙瘩顿时掉了满地。
这个城市或许有很多空房子,但是能看到大片洋房的空房子能有多少?录像拍摄于下午一点,然而屋内异常昏暗,窗户应是面朝背光面的。
陆一苇麻利地挂上vpn翻了个墙,进入卫星地图,输入高丰区,三下五除二筛掉了面朝采光面的建筑,剩下的也不过寥寥,除了这个小区,只有十九中的几栋宿舍楼和友谊大厦。
他一看有戏,立刻来了精神,把电脑摆到王旭的办公桌上,准备继续深入研究,嫌那角落里的象头面具碍眼,也没多想,顺手就拿了起来——
这一动可非同小可,房间像活过来了一般,墙壁应声打开,卧室中央的单人床沿着轨道,缓缓滑进墙内,露出床下的一块长方形灰色地毯。
陆一苇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面具顿时成了个烫手山芋,他想把它放回原处去,可又害怕再触动什么要命的机关,只得老老实实捧着,迈着小碎步接近那块地毯。
“喂,下面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死寂,陆一苇从来没觉得王旭的家是这样安静,安静得好像楼上楼下都没有其他住户一样。
“有人吗?”
依旧无人应答。
陆一苇看了看怀里的象头面具,伸手用指甲轻刮面具上的漆,彩漆纹丝不动,凑近嗅嗅,也不像外面用的便宜货那样气味难闻,整个象头很是精美,然而做这张面具的人偏偏遗忘了眼睛部分,这只象没有开眼,双目紧闭,神态因此多了几分沉郁。
“搞什么…”,他小声抱怨。
这屋子跟变形金刚似的,要恢复原样谈何容易,陆一苇对着那地毯左看右看,坚信其中另有乾坤,于是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像敲西瓜似的在上面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