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实权地位也是一种震慑,南楚众人不得不服从于他,此时加上楚歌营造出的气势,可以说南楚的胜利,已经板上钉钉。
“秦人要完蛋了!”
“一群软脚虾,就这,还曾经号称虎狼之师?”
“真正的秦军早都死了,这些少年郎估计都没见过老秦军吧?”
“哈哈,还秦军?秦人现在还剩下什么?”
秦人还剩下什么?
在阵阵的楚歌,楚人的欢呼,楚地的钟磬之声中,嬴珣头脑一片空白。
秦人还剩下什么?
荣耀,地位,国土,皇权。
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南楚,他们面对的是庞大国土下最骄傲的人群,而他们这些秦人,没有人为他们欢呼,无甲无胄,赤身徒裼。
什么都没有。
“我们要输了……”
这一份绝望从前秦的球头而起,弥漫到球场上的每一个前秦人身上,那一声声的楚歌像是声音的毒药侵蚀着他们的意志,而他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抗,只能等着被南楚人碾过,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只因,他们,什么都没有。
“我们……”之前被嬴抱月救下的前秦修行者手臂颤抖,喃喃开口。
“我们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是吗?”
在绝望冰冷的空气中,却响起一个平静的女声。
“什么?”那个前秦修行者怔怔侧头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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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在笼罩全场的楚音钟磬,忽然响起一声重鼓!
这是……耳边传来弓弦的嗡鸣,那个前秦修行者愕然看向身边骑在马上张弓的少女。
初阶大典马球战可以用剑击球也可以用箭击球,每个修行者的马上都佩有箭囊,里面装着特制的钝头箭。
而就在这时,这个少年怔怔看着那个少女张弓搭箭,向远处马球场边的大鼓上再射出一箭。
“咚!”
响起重鼓声,仿佛敲击在每一个前秦人的心上。
“咚!”
而伴随着沉重的鼓点,在楚音遍布的马场,滚滚沙尘中,响起了那个少女的声音。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在漫天的楚音中,那个少女的声音却高亢清越,直上云霄,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这是……”高台上,姬嘉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在马场中央张弓射箭,引吭高歌的少女。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少女再射一箭,高亢的歌声,撕裂秦人之中的绝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这是……”高台上姜元元同样怔怔开口,他的身边姬嘉树张了张口,但不等他出声两人之间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秦风·无衣。”
“梦阳先生?”姬嘉树一怔看向身边之前见惯争斗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老者,此时那双苍老的眼睛却已经睁开,静静凝视着马场上的少女。
“居然是《无衣》,”老人轻声道,“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如果说鸿鹄歌是楚地的民歌,那么秦风·无衣正是秦地的民歌。它不光是一首民歌,更是诞生于秦地抗击西戎大战中的军中战歌。
“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梦阳先生凝视着众人中心的那个搭弓射箭的少女,静静开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