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恭看着手中的书信,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尚恭,别来无恙。
不过只言片语,却足以断定,是她回来了。
当初他明明都已经掌握了一丝关于她踪迹的线索,却无奈被老皇帝给……
不过好在,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这封信是谁送到醉心斋的?”叶尚恭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下属,问道。
“属下不知,这封信是通过一支箭羽射过来的,所以属下并不知晓是何人的信……”
“那只箭呢?”叶尚恭复又问道。
下属赶紧将那只箭递上,叶尚恭仔细观察过那只箭羽的羽毛,果然如他所料,他们一般箭羽的羽毛一般选用鹰羽,而她却常以鹏鹘羽最为箭羽。
叶尚恭沉思了片刻,随即命醉心斋的掌柜的停业一日,他现下受楚长苏监控,不能动身去醉心斋。
醉心斋是他的产业这件事除了楚逸辰和言钰,无人知晓,就连江枫他对此都一无所知。
想象到用这种办法联系于他的恐怕也只有她言钰了!
叶尚恭随即写下一纸书信,命醉心斋的掌柜的将信件放置于,醉心斋老槐树上的小洞里。
那是他们儿时的秘密……
是夜,她顺利拿到了他的信。
言钰从楚楚口中得知,醉心斋外面的老槐树上,楚逸辰还是世子时,曾在那上面发现了一个小树洞……
在以后,那里便真成了一个树洞。每逢谁人有心事,那便会有写在纸上的烦恼……
这件事起初楚楚并不知情,还是因为有一次,楚楚被老皇帝偏心‘七公主’之事气哭了,言钰才告诉了她此事,博卿一笑。
拆开书信,里面除却关怀之语,还有他的担忧,他让她多加小心,切记暴露行踪,毕竟如今言家倒台,她也失去实权,若是她贸然出现在京城,她免不得是要进他的后宫的。
而叶尚恭作为她多年的好友,他又怎能不懂她?与其失去自由,倒不如先忍耐一时。
叶尚恭的用心良苦,她明白,可逃避究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她迟早都要面对那个人,不是吗?
言钰对此不可否置。
她除了拿的出手兵权,还有便是人心,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有把柄在她手上,那个人以为杀戮和震慑能让群臣妥协,其实不然,那样的臣服不过是一时的,她摆弄权术多年,是真正的了解人心……
群臣有这样一位君主,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他喜怒无常,嗜杀成性,还偏偏不近女色,若说他的弱点,那毫无疑问,那个人必然是她。
一个注定不能被朝臣左右的皇上,注定是没有多少臣子会满意的……
所以,这……就是她的机会!
………
翌日,言钰目送赫连裴羽离开驿站,独自一人进宫赴宴。
言钰用一种预感,今日的皇宫可能并不太平,虽然她和赫连裴羽都已经做好了充裕的准备。
永昌朝,皇宫。
赫连裴羽一进宫便由大内总管亲自接待,毕竟此次设宴款待的主角便是他。
众位大臣一看到财神爷到了,免不得一些阵阿谀奉承。
“阁下不愧是闻名天下的赫连家主,果然英姿不凡……”酒席间的大臣们谄媚道。
“谬赞了。”赫连裴羽淡淡道。
直到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围在赫连裴羽四周的大臣们才散去。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跪地俯首称臣。
唯有一人,鹤立鸡群,此人便是赫连裴羽。
他只是象征性的点头示意,并无一丝忐忑不安。
他可是赫连家主,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帝,能承受得住他的叩拜。
楚长苏眼睛都不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