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说他只为见得一人,开始我觉得是个幌子,如今看来,凰灭并非虚言,在与你见过后,他竟随即与苏玦合魂,阿言,不用我细说其中症结你自己也该有所断定了。”
“断定倒谈不上。”
“那阿言,当日凰灭与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洛言一直是这么认定的,但今日,自得知凰灭合魂的消息后,对那人说的每字每句,洛言都已经想了千万次。
“他曾提,此次焉茴在西境所找到的那块奇冰,与往日织幻师找到的都不同。”
“真的?”公孙翎一听就紧张道“有什么不同?!”
“不清楚,我未细问。”
“那,还有呢?”
“还有,”洛言想到了自己那七弦的瑶琴,“他告知,‘凰灭’二字,本是無栾所有之琴,而这把琴,是上古时太一所赠。”
“無栾、太一?”
“我本对洪荒之事淡薄无观,但凰灭,他似乎笃定,在今日之局中,依旧能牵扯到無栾还有太一二者。”
苏玦与凰灭都是出于無栾的,当下形势与他相关自然不在话下,但东皇太一……
“据说,無栾与东皇太一自小交好,在年少时他们同游天地、同平战乱,后来太一成为二帝之一,無栾也撇开帝俊而只听命于太一。”
“这些传说我有耳闻,河洛之阵、妄海之地,都是他们两人牵扯出来的。”
“是啊,我们倒一直忘了,在世间与無栾脱不开干系的,除了镜神越千泷以外,可不就还有东皇吗?现凰灭已经与苏玦合魂,真正的無栾也重回世间,既然如此,那东皇太一,或许也能回来呢?”
“所以,你的意思……”
二人相视一眼,这答案,他们早就心知肚明。
“阿言,”公孙翎靠近一步,他双手轻扶着阑干,又极目远眺着这满城的雪景,道“凰灭此来王府,是为确定一事。正因为验证了心中所想,他才会急于跟苏玦合魂的。凰灭跟苏玦,他们与無栾相关,而他执意要见的阿言你,恐怕,便是与那东皇太一相关。”
洛言一听,也顺着公孙翎的目光望向楼外。
“我清楚。”
“不,你还不清楚,”公孙领嘴角微扬,他笑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沧溟跟越千泷等人,也不一定能想到,所以阿言,你现在,才是我跟北域,最大的胜算。”
最大的,胜算?虽然不喜这种被当做赌资的说法,但公孙翎的心思,洛言明白。
“放心,我会帮你的,”洛言也抬起左手,不过他并未扶着阑干,而是将五指满满的覆在了公孙翎的手背上,“往后,都有我在。”
奇怪,怎么走了这么久也不见焱雪茶肆,他记得那里跟宁王府并没有这么远的。
“苏先生,”看这人停步,宁辰索性道“你也觉得不对吗?”
“我想,我们是到不了了。”
宁辰戒备的扫视着周围,虽然屋舍被大雪掩盖,但他肯定要走的就是这条路没错,不过,就是这路途被无限拉长了而已。难道又是织幻师搞的鬼?既然让他们出来,又为什么还要焉茴做这些手脚?公孙翎,他是把自已当玩物吗?
宁辰心下气恼,正要聚气时就听得一句“苏烨楼说得不错,不管你们再走多久,也见不到越千泷跟苏玦了。”
怎么会?!宁辰跟苏烨楼心下大骇,这声音听来,分明就是沧溟。
“你……你是?”看着在雪幕中现身的人,宁辰赶紧拦着苏烨楼退了几步。
“怎么,不过换了副皮囊,二位,就认不出来了?”
换了,一副皮囊?
宁辰与苏烨楼再细细扫过,莫非是他自己的肉身已经腐坏不能再用?那眼前这副皮囊又是谁的?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浸烛就为沧溟又寻到了一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