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报答公子,说目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报答我?你觉得示弱是个好策略吗?以先生之能,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收拾了客栈哪些人,但先生在嘲弄中那么忍气吞声的,你是怕一旦动手泄了身份,怕被大家当成妖魔吗?”
“我……”
“你觉得我苏是这么好被摆布利用的人?”
“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只听一声闷响,夏罄书竟然跪在了苏面前,他曲身一拜,前额实实在磕在了青砖上,“在下的确有一件事想请公子帮忙!在客栈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公子身怀异术,或许能帮帮我跟蝉息。”
“你说的跟蝉息有关?”
“如果公子不帮帮我们,恐怕蝉儿她就活不过这个月了。”
苏心下一震,这么年幼的孩子,连话都没学会几句呢就要面临死亡吗?
“怎么回事?她生病了?”
“是,也不是。”夏罄书摇摇头,眼中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绝望,“数百年过去了,每一次转生他也活不过十二岁,每一世都是早早夭亡早早离世,而且活着的时候,他不是被病痛折磨就是生来痴障,每每在人间都受尽折磨,过得辛苦异常。”
“他?数百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公子应该猜到了,我已经不是凡人,而是徒存于世间的灵体。”
什么?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竟然是个灵!一直躲在附近偷听的越千泷来了兴趣。
据说天地间存在着不同的灵体,只是大部分不可被人眼所见,有些灵是花草、古物吸取万物精魄所化,而有一些则原是人类,成灵之后依然可维持人形。
“你是灵,不可能生儿育女,那蝉息到底是什么人?”
“蝉息她……”夏罄书开口,终究叫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她是吾王,是我的主君。”
“吾王?”
“近千年前,这里曾经是天炽国的土地,当时的天炽跟现在的北域皇朝一样,是诸侯之中最强最耀眼的国度,而蝉息就是天炽国的君主蔺珩。”
蔺珩?就是那个天炽国的最后一任君主?小时候苏听过不少列国事迹,而蔺珩是个年轻有为之人,少年上任就带兵扫平了周边三个小国,数年间将疆土扩张了近半。让人唏嘘的是,在天炽国极盛之际他竟然亡败了,听说蔺珩是遭亲信背叛才误入敌方陷阱,一战下来他身死国破,连遗骸也被敌国拿去祭了天地。
“你的意思是,那小姑娘的前世为天炽国的亡国之君蔺珩?”
听到‘亡国之君’四字时夏罄书眼中一痛,“没错。”
夏罄书并非凡人,看来他是寻着蔺珩的轮回跟了他近千年。
想到这里,原本心如寒铁的苏也松了口,问“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想让苏公子帮我到祖洲取月灵草。”
苏眼神一凛,“月灵草,你要那个做什么?”
“兵败之后王上的灵魄被敌国用作山河大祭,虽然祭祀未完成,那些祭祀却将王上的灵魄撕裂开来,所以,每每轮回三魂不的王上要会受尽苦楚,甚至是轮回成猪狗、草木。如果找不回那一缕散去的灵魄,吾王将一直受此折磨,永世不得解脱。”
永世不得解脱?这下想起那个身形瘦弱的小姑娘,苏更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可是这月灵草,也正是他需要之物啊!
“为寻回吾王散开的灵魄,我请国师将我封入了王剑中。”说着夏罄书手中出现了一把利器,这长剑光泽清寒,铮铮的剑鸣宣召着它确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但奇怪的是剑身上还有些浅浅的血痕,夏罄书双手擦过,那血迹竟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血迹是你的?你生前是用它自尽的?”
“不错,能用黯辰自刎,对在下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夏罄书抬头,仿佛又回到了兵败回城的那天,他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