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有重谨能续。”
呵,原来刚才那招天剑降魔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它。
齐衍抬头,目光中恨恨的,开口满是嘲讽“厉染,你也跟我耍起心机了。”
“沧海琴身是不毁不坏的,我别无他法。”
“好,我跟你回去。”
这人小心的收起了这琴,背在身上正准备御剑,周围有动静,他一动手,却见了刚才在夏罄书屋中的女子。
“孟青阙!”
“你,越千泷?”
相对之下两人都是一惊,越千泷看了看露出真容的白衣人,又看了看孟阙,问“你们认识?”
“这位是我师叔,而这一位是我师父。”
“你们都是太华山的人?”
孟青阙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跟着苏来找月灵草的。”
“你们还是来了?”
“他执意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孟青阙有些别扭,那天他说话有些重了,更不该一走了之,但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再回去。
“那苏呢?”
“他受伤了,正在屋里躺着呢,一天过去了还没醒。”
“他受伤了?”孟青阙心中一紧,他知道月灵草是生在祖洲,而既然是祖洲,苏所受的就不是寻常的伤。他转身下跪,对厉染恳求道“师父,这位越姑娘还有苏是我在山下认识的朋友,师父您能不能先跟我去看看苏的伤势?”
“好。”
齐衍在一边不置一词,转身便没了踪影。
“齐师叔”
“放心,他是先行去太华山了,这次为了那两根琴弦他非从命不可。”
说起医理厉染只是粗懂一些,但搭上苏的脉后他的双眉就拧了起来。
“师父,怎么样?”
“带他一起回去,不可拖延。”
“有这么严重吗?我看他昨天还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厉染瞥了眼越千泷,“他受了劫火之伤,再晚就无药可救。”
“那我跟他一起去!”
“姑娘请便吧。”
孟青阙纳闷了,厉染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太华山是轻易不让外人涉足的,怎么厉染这次这么爽快,不仅留了苏,还把越千泷也带上了?
太华山,摘星阁。
三天过去了,阮非颜想尽一切办法也没下得山去,宁辰把整个摘星阁都封得死死的,一副她不认错就不放人的样子。
“冰块脸,你真以为一座摘星阁就能困得了本姑娘,我就跑出去给你看!”阮非颜的脸被寒风吹得生疼,可她还是咬着牙继续往前爬。
摘星阁建于高位,窗外就是万丈的悬崖,而大门被宁辰封死,她如果想出去就只得爬出窗户,再徒手攀过悬崖到大门的那一方向去。阮非颜还没学会御剑,但她的性子倔强,一旦决定了就是这么不顾生死的。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找,我就自己回去找。师父,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阮非颜抓紧了屋顶的翘头,她终于爬过了临近悬崖的一边,只要找地方下屋顶了。女孩一时欣喜可谁知她竟脚下一滑,阮非颜眼看就要从屋檐上跌了下来,这下可真要摔胳膊断腿了。
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影闪过,稳当当的就把阮非颜接在了怀中。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可不正是齐衍吗?
“师父……”身子还没站稳,阮非颜就像一个团子般熊抱了上去,撒娇道“师父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阿阮有多想你,阿阮天天都在想着念着师父你回来的这一天呢。师父你不在的日子里那个宁辰就会欺负我,你看到了,他还把我一个人关在摘星阁里。”
“好你这个惹事精,”齐衍俯身刮了刮那人的鼻梁,一改往日的冷漠,竟宠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