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五重，功力可谓大涨。要是换作以前，恐怕她连齐衍五招都接不住。
“师父”
“灵犀，住手！你不可与他硬拼。”
交战中的两人根本听不到劝，连连过招之下整个神殿都开始震动，齐衍抬头一看，闪身退到了大殿之外。外头宽敞，他们两人正好可以大展身手。
不过刚出神殿，素灵犀就落了下风，她从没见过齐衍，也不知他威名，交手间自然是不怕虎的，可他们两人高下悬殊，素灵犀可不是齐衍的对手。苏和越千泷追回之时正见到门外的两尊雕像之一从中断裂，正朝神殿这一边砸来。
“不好，青阙还有洛吟桓！”越千泷赶紧冲到大殿之中。
神像砸下之际正要落于中央的神台上。
“千泷，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越千泷拉弓引弦，那支涅穹箭瞬间在她指间化出，一箭射出后那半尊近十丈高的神像竟然在她眼前生生断作两截，满目的砂石残片应声而出，越千泷举弓一挡，周身就生出了一个方寸之地的结界。看着身后昏厥的洛、孟两人，越千泷总算松了口气，好歹没让他们成枉死鬼。
这边的齐衍因越千泷等稍有分神，素灵犀趁着着机会就想将其一举拿下。回过神来的齐衍剑锋集聚，这一招越千泷和苏都见过，是孟章天舞！现在的素灵犀绝对接不下这招。
“灵犀，快退！”
仅剩的另一座雕像也倒下了，雕像拿弓持箭的双手断裂开来，在满天的沙尘中越千泷只看到凌空而立的齐衍。等到风尘渐散，她才看清半跪在神像断臂残垣处的两人。
“师兄，苏！”
素灵犀一身青衣染血，而苏一手握着不周，整个人已经瘫倒在素灵犀肩头。等越千泷赶到时素灵犀尚有神智，而苏已经不省人事了。
“灵犀，师兄，你们都怎么样了？”越千泷先按上苏的手腕，这人气息将消，已经在弥留时分了，“师兄，苏！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自量力。”
越千泷抬头望向安然落地的齐衍，他眼中淡漠非常，仿佛对这二人的性命不屑一顾。
“千泷……”素灵犀勉力拉住了这人的手，说“救他，快……救救阿。”
素灵犀伤在肩胛，比之苏轻了不少。而这一招孟章天舞是太华剑法的极究之一，如果齐衍用上十成功力，恐怕这整座神殿都将在瞬间化为灰烬。
“师父，求你救救师兄和灵犀吧。”
“他既要帮着外人就不再是我徒，我无需救他。”
“齐衍，”越千泷大喊一声，手中出现了那支涅穹箭，她将箭头对准心口，威胁道“如果师父不愿帮苏，我也只好跟他一起葬身在此。”
“越千泷！”
“世尊要是不在太华秘境呢？既然我能找到这一个线索，就能再找到下一个，你不就是断定我跟世尊有关联才把我留在身边的吗？”
齐衍眼神渐冷，他还从未被人胁迫过。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流光径的约定？”
那日越千泷对他言说在梦中屡屡见到过凰灭，也答应会帮他找寻凰灭的下落，条件就是要善待苏。齐衍向来不轻易承诺，既然承诺就必定做到。可这次不是他想伤苏，而是苏万不该替素灵犀接下这招。即便齐衍只用了五成功力，他也难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