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逃走,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何况你修习的也是太华内功,若真的见面的,难保他不会吸去你的功力。”
“我反正功力浅薄,如果他要就拿去好了。”
“被吸去功力就是没了性命,你怎可说得如此轻松?”
“可我不能看着他被这样冤枉,如果他落在厉染他们手里是说不清楚的。”
“你如何知道他是被冤枉?”苏珏冷然道“你难道又知道他心中所想吗?你难道就完完看清了他?”
“我,我就是知道,齐衍他不是这种人。”
“你入齐衍门下不过一年,但厉染和暮昭明已经与他有了近百年的同门情谊,难道他们信任齐衍之心会不及于你,难道他们还会让齐衍蒙冤?”
越千泷被堵得无话可说,这样想来也对。
“既然太华掌门已经来了,就让太华山来处理齐衍之事,我们专心留于宫中即可。”
“可是……”
“走吧,先去大宁宫。”
看他起身,越千泷也默然跟在了他身后。他们在大宁宫同牧言真坐了好一会儿,那人服下灵种之后就恢复如初,看面色还比以往红润一些。期间苏去了演武场,大殿里只剩下牧言真和越千泷。
“千泷,你好像满怀心事。”
“最近,是发生了一些事。”
“梓兮的消息,我也听说了,”牧言真脸上露出一丝悲戚,“我也是承蒙于他救下的性命,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或许,他和非颜没来蜃天城就不会发生了。”
“说到非颜,她最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她很好,暂时还不知道梓兮的消息,陛下也嘱咐我先不要透露。”
“但迟早是要知道的,隐瞒又有什么用?”越千泷喝了杯冷茶,忽问“阿真,梓兮和非颜在宫里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奇怪吗?”
“奇怪?”
“他们,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除了大宁宫里的宫人他们就只见过医官署的人了,但梓兮离开的那天似乎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牧言真回忆道“梓兮当时说要去医官署,但后来医官署却回应说一整天也并没见过梓兮,而且当天非颜也出宫了,不过在非颜出宫后梓兮再也没回来,当我问起时非颜只说梓兮有要事先行回太华山了。”
难道是非颜说了谎?或者说,梓兮是先回了太华山,之后又折回了?可又有什么事会让他丢下非颜一个人先行回去呢?非颜,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阿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想出宫去找非颜。”
牧言真疑惑道“你现在出宫便是了,非颜也还没有走远。”
“我不想让阿知道。”
“你,跟阿……”
“哦,阿他还是不知道的好,他是怕我出宫后遇上太华山的人,我这样做也是不想让阿担心。”
对了,苏方才说太华山的掌门的掌门和长老已经双双到蜃天城,而且还亲自到宁王府要人,如不是为了躲避他们,苏和越千泷也不会匆忙进宫。想来他们之前应该就此事商讨过了,苏应该是不同意的。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
“你身体未愈,还是留下吧。”
牧言真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说“既然我可以把你送出宫,就一定要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如果你被太华山的人伤了,我还怎么向阿交代?”
听他这么说越千泷也应允了,她换上一身内侍的衣裳,正跟牧言真一起来到了承庆门前。当下天色尚早,离阮非颜的车马离开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越千泷之所以如此着急是怕厉染他们会急于将阮非颜送回太华山去。
“牧言大人,”那守将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