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摆手,委屈道“我只是想着救主上性命,哪里还能想这么多啊?”
“现在主上和他师父都恐有性命之忧,我现在也不能现身为主上疗伤,这可怎么办。”
柏皇对赫胥叹道“只能盼着越姑娘能早点来此了。”
的确有人找到了此地,但这人不是越千泷,而是苏。
苏现在神色如常,哪里像重伤不醒的样子?他走到齐衍和凰灭身边,扫了几眼便说“多日不见,想不到你的幻术竟然如此见长了。”
早躲在暗处观战的素灵犀现出身来,道“哪里是我的幻术?不过是师父在后援手罢了,不过这暮昭明和齐衍积怨已深,就算我不从旁作梗,他们也免不了一战吧。”
“还是万无一失的好。”
“师父找这人可找了很多年了,没想到阿你竟想法子帮师父完成了心愿,这一次回去师父必然会重重答谢的。”
苏低头看着凰灭,他觉得这人的脸很熟悉,好像是一位故友。
“我不要答谢,我要的是北域,还有整个天下。”
“现在有了他,阿还愁什么呢?我们这就回去!”
苏背起凰灭,正要离开时却听得一声疾呼“阿”
转身一看,原来是越千泷。奇怪,自己离开时施了术,按理说她应该还昏睡着才是。
女子一步一步从山路间而来,质问道“是你把掌门引来中皇山的?”
“是。”时到今日也无需隐瞒了。
“如果我没猜错,从离开蒙池镇不久你就已经恢复了,你只是一直在做戏对不对?”
“没错。”
“为什么?”越千泷迷惑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大家玩弄至此?”
“凰灭会挡了我的路,如果不在他没有复原时挟制住他,往后我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你利用了齐衍,所以你就要用掌门的性命为饵来挑起他们师徒之间的事端吗?”
苏遥望着那人,他说不出话来,这些日子他的确一直昏睡着,可越千泷不明白,他、浸烛和魇池都是息息相关的,就算是在梦中,他也可通过体内的魇灵与浸烛互通讯息。其实从他们到达中皇山的那一刻,苏和浸烛就在暗中谋划了,其中细节连素灵犀都未知。
“我之前一起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北域宫中遇到你,你又为什么要替宁王效命?原来,你从踏入北域的那一时起就在安排了?重谨、梓兮、还有那些太华弟子们,他们的死是不是与你相关?”
“是我引梓兮去的裴家别管,当晚易潋音在齐衍练功时弹奏了致幻之曲,所以齐衍才会神志不清的杀了梓兮,至于之后死在蜃天城外的那些弟子,也是我让灵犀帮忙除掉的。我们所做这些都是为了陷害于齐衍,为了让他跟太华彻底反目。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被逼无奈的回到蒙池阵去找回伏羲五臣,只有这样,他才能变成我想要的那个齐衍。”
如此越千泷也明白了,这都是苏布下的一个局,恐怕现在他们便是要将凰灭带回不日城,好用那人来挟制齐衍吧。
进入宁王府获得公孙翎信任、借用宁王势力将齐衍从太华秘境中救回、再一步一步陷害那人好让整个太华都与他为敌好将他逼上绝境。越千泷想不明白,苏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打开灭境好将凰灭拽在手中吗?还是为了齐衍身上的人皇之力?
“你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烨楼?”
苏身形一动,冷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与你无关。”
“你这般利用于我,竟然还说与我无关?”
直到这一刻越千泷才觉得是自己错了,她要找的人不是苏,她一直以来都在等待寻找的绝不是这样一个狠辣绝情之人。
“我不会让你带走凰灭的。”说完女子的手中便出现了逐日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