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偷听呢?我来,不过是对你有些关心。”
“呵,”越千泷冷笑一声,“沧溟,还是收起你这副嘴脸吧。”
“你要让他走,就必得告诉他,出去以后齐衍怎么办?”
“齐衍?”
“在太华,他可是杀了自己的师弟和师姐,他是毁了自己的师门的人啊,齐衍已经是有满身的罪业了。即便你带他离开不日城他又能去哪里?要是让太华的那些弟子们再见到齐衍的话,难道他们不会想拆了他的骨,难道不会想剔他的肉吗?”
这些越千泷倒从没想过,她一急就道“我能护他!”
“越千泷,镜神大人,你有混沌之力你当然能护他,但这位世尊大人,恐怕是难以向太华众人交代的吧。按你刚才的话说来,你们可是还要仰仗太华满门来阻止灭境临世的,但要是世尊偏袒自己的爱徒,但是他有失公允的非要留住齐衍性命,那么他还拿什么在太华立足?他又凭什么,再让太华中人对自己景仰膜拜呢?”
那么太华一门,不就会彻底分崩离析?按厉染的性情,他是绝不可能放下同门之死的。
“你非要带他们一起走,不就是在把世尊往绝路上逼吗?那到时候他是要来个众叛亲离呢,还是要手刃齐衍给太华一个交代。”
“这是我的事,齐衍他可以隐姓埋名,他可以痛改前非!他已经忘了从前的事,他已经不是那个‘执剑长老’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的再活一次?”
“再活一次?”沧溟走到女子身边,似乎在感受她身上的气息,“你不如去问问苏,他,到底能不能好好再活一次?”
“阿……”
“所以,不是我不放他们走,而是凰灭,他自己不敢走,”沧溟瞥了身边男子一眼,他眼中,是惯有的凌厉,“真是罕见啊,曾经的栾神上,竟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且,只为一个区区的凡人。越千泷,你不惜一切背叛巫族、你在这天地间辗转苦寻多年,到最后了,连一个齐衍也比不上,你说你到底是更可悲,还是更可笑呢?”
“别说了。”
“依我看,这个与你前世纠缠的凰灭尊上还不如苏,至少苏曾经对你许过几分真心啊,至少他可以为你变回一个有欲有求的人!虽然那都已经是过去了,虽然苏已经变成了一个‘魇奴’,但我还是禁不住为你觉得惋惜。千泷,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你也总是辨不清楚,到底何人,在何时何地对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休想再盅惑我!”
话音落下时,沧溟的脖间也感到了一阵炎息。
看着被她召唤而出的箭矢,沧溟只笑道“想杀我?也好,反正我现在不过凡人之躯,你要杀我根本易如反掌,不过,这肉身坏了也就坏了,我再花时间找一具便是。既然我已经从魇池中醒来,那么要换个躯壳何其容易。只是这肉身原是‘苏烨楼’的,如果真被你这涅穹箭伤了,也不知苏会怎么想。”
果然,不过少许,他脖间的箭矢就消失了。
“闲话了那么多,还是步入正题吧,洛书,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我会随身带着?”
“如果洛书不在你身上,那么便是在姜焱那里。”
“呵,”女子摇摇头,“姜焱?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么简单就能被猜到的话我又怎么会轻易跟你来不日城。”
“千泷,我原不是一个残忍之人,很多事,都是在逼不得已间才走到了现在,凰灭、苏、齐衍还有阮非颜,他们本就是局中人,我可不想因为你再牵连到姜焱跟陆离。”
“现在,你是要用他们来威胁我了?”
“除开他们,苏琰,或许更凑效。”
果然,越千泷耐不住了,“你竟要牵扯上一个孩子吗?!”
“谁让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你十月怀胎所生,你也将他认为亲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