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月初七的丑时三刻。而苏烨楼,即是在你眼前借用萧虞则肉身的此人,他生于萧北煌永嘉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三刻,卒于永嘉二十三年一月十四日亥时两刻,还阳于天照十三年二月初七寅正。这些,在生死簿上都写得清楚不过。”
“你们以为我会信这些怪力术法?”
“这不是术法,这是神降,”苏烨楼解释道,“嬴真府君在幽冥界执掌生死狱判,而并不是王爷费心请来的术士。”
之前听苏烨楼说起时公孙翎不不信,但如今亲眼见了,他才觉得那人在黄泉村的一段经历都是事实。
“你们还要如此愚弄本皇?”
“皇叔!”
这声音,萧祈煜一凛神,是虞则?
“皇叔,是我,赢府君跟宁王爷是真的在帮你在帮北域,你不要再生什么疑惑了。”
萧祈煜愣愣的看着那雕像,这森罗大殿里忽而生出了许许寒气,让饶是长在北域的萧祈煜也忍不住拉紧了领口,这种寒冷跟寻常不一样,它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跟周遭环境无关。
“我知道北域近来生了很多变故,但这些都跟宁王无关,是沧溟,都是晔刹族人在捣鬼!”
晔刹?沧溟,这些说辞,不就跟公孙翎一样吗?
“是晔刹的人想利用牧言真来窥探星象,这段日子以来,那个叫沧溟的妖邪一直在牧言真身边教他用经家的占星术。”
“你说什么?经家的占星术?什么意思?”
“陛下,”这时公孙翎方坦言,“有一事微臣一直在瞒着陛下,牧言真,他身上根本没有牧言家的血脉,他是经枢的幼子,是经家唯一的后人。”
经家?!经枢?当年经家一门七十来口,再加上经天学宫的学生、经师,两千余人都已经在一夜间被诛杀,怎么可还有漏网之鱼?
“经家人天生绿瞳,陛下跟牧言真相处这么多年应该有所察觉。”
天生,绿瞳,他曾经是诧异于牧言真眸色里隐隐的绿意,但他从没细想。
“晔刹大祭祀沧溟正是想利用他的占星天赋才靠近他的,这盘棋沧溟早有谋划,是他带走了牧言真而并不是我!”
“皇叔,王爷说得对,我是死于沧溟之手的,临死当晚我在羽徽宫看到了他在教牧言真观星。沧溟就是通过星象在牧言真面前意指王爷是祸乱北域之人,他说,王星衰微,而公孙翎的命星越来越耀眼,正是公孙翎的命星正在吸取王星之力、正在摄取北域之力。是他让牧言真信了王爷可让北域一夕亡败。”
“什么?”
“沧溟,一直是他在教唆牧言真让你疏远王爷、怀疑王爷的。只有离间你们二人,沧溟才更容易拿到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那是什么?北域的江山?”
“不,”沉默多时的苏烨楼言道“他是要让晔刹族脱出桎梏。”
“什么桎梏?”
“简单来说就是他想让预言成真,让北域覆灭。”
萧祈煜看了看在那尊雕像,这真真假假,他到底该信什么?
萧北煌,他的独子回来了?而且是借用萧虞则的肉身回来的?还有阿真,他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庶族子弟变成了当年经家的后人?太荒唐,也太荒谬了!
“好啊,既然你说你是我大哥的儿子,那这皇位就本该是你的,难道你就不想要回来?难道你就不想找我报仇吗?”
“当年皇位是我自己舍弃,是我自己离开的蜃天城!只是我当真没想到,萧以陆跟萧起唤,他们竟会赶尽杀绝,”苏烨楼压不住心中情愫,当年的记忆也如数涌来,“但那都是过去了,他们两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告诉我,当年我的二哥跟三哥,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他们带领着银麒侍卫去追杀一个不会武学的人为什么会落得身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