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部只管调兵,还得是接了旨以后,怎么克扣军饷?反倒是刘旧业与太子交往最为紧密,两人号称挚友,满朝皆知。我看这是敲山震虎啊。“
兰千阵听到这些,心理思绪飞速运转,自己也押了口酒,说道
“皇上当年确实经常换储君,太子是立了又换,换了又立,可当今太子已经立了十八年了,皇上如今年事已高,再加长期卧病在床,此时废储恐怕不妥。“
鱼公公又吃了一口菜,接着说
“所以才加封三郎你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天下兵马副元帅,代公啊。让你儿子入德王府,也是皇上的意思,看来是要借你的军权制衡朝中的太子党。除你儿子外当朝贵胄子弟不少人都挂名侍读德王。“
兰千阵听得心中纷乱,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卷进了废立大事,不禁眉头紧皱。
旁边兰子义听得精神大振,少年郎似乎找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于是跃跃欲试的问鱼公公
“晚辈斗胆,想必这德王一定才华横溢,少年英雄吧,要不皇上也不会这么看重。“
被问到这个问题后鱼公公居然也皱起了眉头,说道
“这个,卫侯入京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兰子义听到后微微吃惊,心想难道德王有问题?
兰千阵说道
“我兰家世守边关,为的是大正太平,朝廷发生什么事我都只效忠皇上。“
鱼公公听罢冷笑道
“代公可真是公忠体国啊,这么说来那俩马贩子我还真是冤枉他了。抓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要用信鸽把德王受封,刘旧业被弹劾的事传出去,如果不是我摁得及时,你还在外将兵,恐怕你早就知道这事了吧。“
兰千阵听得直咬嘴唇,手中就被捏得咯咯作响,
鱼公公接着换了个口气说
“三郎,做人也不能太替别人考虑,像我,五十年了只落得个为别人做嫁衣。你身处边关,手握重兵,又远离京城,派几个人交通一下我也是理解的,只是你这么做被我抓住还好,被别人抓住怎么办?”
兰千阵听到鱼公公话里有话,赶忙给鱼公公斟了杯酒,问道
“那依公公之见……”
鱼公公举起酒杯,望着兰千阵笑着说
“没什么之见,干杯!”
于是两人相视而笑,领着在座武将一起举杯痛饮,一时间宴席气氛热情高涨,众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众人欢宴到深夜,兰千阵将鱼公公送回客房,有将一众将佐千户送出将军府。
卜阳是最后离开将军府的,临走时问兰千阵
“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兰千阵笑着说
“你都说出这话了还有什么不好讲的,说吧。”
卜阳用那双鼓出来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凑近兰千阵说
“末将听了鱼公公今日酒席上说的话,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将军坐拥北镇精兵,当此时节不可能无所作为,依末将之见现在应该趁与蔼苦盖联姻的档口,加深双方关系,提升北镇实力。一旦朝廷有变便可帅军南下,诛除暴乱。最次也能镇守北境保得一方太平。”
兰千阵看着卜阳,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走到将军府门口,
卜阳跟在兰千阵身旁,直瞅着等着兰千阵说点什么,
等到了门口后兰千阵说
“今日天色已晚,卜将军路上可要小心啊。”
卜阳不可思议望着兰千阵,嘴巴张着还想说什么,兰千阵说道
“今天大家喝酒喝得高兴,多说点什么我也就当是酒后失言了,卜将军有如此韬略肯定不会久居人下,如有机会我一定向吏部推荐将军,到时候加官进爵,也可以成为一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