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燕绥答“自然是一个强大完美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
文臻“……”
我特么的为什么要嘴贱问你?!
她咽下即将喷薄而出的刻薄话儿,当做没听见,努力心平气和地道“自然是最想要自由。那种自己命运为自己掌握,不必因为任何人而受到诸多束缚的自由。”
燕绥淡淡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自己选择入了朝堂,然后和我说自由?”
“是不自由大环境里有限的小自由。”文臻无可奈何地道,“比如,你可以不用面对强大而难缠的公婆,不用面对权力阶层的勾心斗角,你还能换取梦想实现的机会,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最关键的是,哪怕你就是面对,那也是工作,你没有投入感情,也不容易受伤。”
“你是在说你嫁给唐羡之只当做职司,因此无所谓伤害吗?”燕绥似乎很愉快地笑了一下,“这真是我这个月以来听见的唯一让我舒服的话。”
文臻心软了软,呵呵一声道“殿下啊,甜甜啊……”
“再叫一声甜甜。”
“呃,甜甜啊……”
“再叫一声。”
“甜甜!”
“哎。”燕绥干脆地应了,舒舒服服地道,“长久未闻,颇为怀念。”
“我甜。”文臻甜腻腻地道,“港真。你不觉得我并不太适合你吗?你看我的个子,身材,长相……”
燕绥慢吞吞地道“我觉得你身材挺好的。”
文臻绝不敢问他“觉得哪里好?”,火烧火燎地道“陛下并不属意于我,德妃娘娘也不喜欢我……”
“你嫁的是他们?”
“陛下许我完成嫁人任务后可以办学校,推广新种子,为我开辟有司……”
“这些你不嫁人也能做到。”燕绥平静地道,“父皇不是傻子。你要做的事都功在社稷,他不会为了钳制你就放弃令东堂更富饶的机会。”
文臻唏嘘一声,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皇帝当初以此为条件和她谈判,其实有点不要脸,这固然是她的理想,又何尝不是给东堂的福音?是她要为东堂做的事。拿我要送给你的东西来和我谈判,做皇帝的哪怕再温和宽慈,骨子里也挺无耻。
但是,只要谈判的对象是皇帝,她就必须应。
她不信燕绥还不如她一个现代人更懂一言可血流漂杵的皇权。
皇帝是不会为了钳制她就赌气不去发展这些,但同样也不会因为她献上了这些就给她无边的宠爱和自由。
她拒绝了皇帝,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和宠爱,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皇家能允许一个利欲熏心一心攀龙附凤的女子进门吗?
她恍惚里似乎听见燕绥的叹息,这令她一惊,但转眼看时,燕绥侧脸依旧在星光下平静,如刻如画。
她收了最后一针,道“好了。”
“美否?”他问。
“针脚细密,完美对称,美得不能再美。”
“我其他地方也很美。”他厚颜无耻地道。
“多谢推荐呢,然而人家并没有兴趣呢,亲亲你还是自己慢慢欣赏吧。”
燕绥笑一声,道“背痛。帮我穿衣服。”
文臻呵呵一声。特么的,刚才伤口还没处理,他脱衣服动作夸张,也没说背痛,现在倒痛起来了。
这是觉得已经说开了,开始嗨了?
她仿佛没听见,用布巾帮他擦干净血迹,又上了一层药,揉着手腕走开去,“好累。”
手腕忽然被拉住,燕绥不由分说开始揉捏她手指,“我给你揉揉。”
文臻张着嘴看着那手指,如果不是手被拉住,她就准备去揉眼睛了。
“臣妾受宠若惊啊这是。”她茫然地,气若游丝地道。
燕绥掀起眼皮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