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丫头仿佛因为她这句话而产生了什么其他的想法,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张菊英眼睛一瞪,自生出一种威霸之气,“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娘,真是的!这孩子。还不赶紧去叫你爹。”
云丫头迫于她的凌厉,默默的去找人了。
张菊英转身去忙的时候,摇着头,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怎么越长越不懂事了!
张铁生在屋外搭得席子里同客人陪酒。席间两排三十桌的长席,客人除了亲戚,就是邻里乡亲,吃饭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桌完了立马再摆一桌,各色凉菜、面条、小吃轮番一过,一桌人就该走了,不过免不了的是主家的人要轮桌敬酒。
几十桌轮番陪下去,张铁生已经有些醉意,笑得眼角的纹路比沟壑还深。
“今儿个大家都吃好、喝好,这杯酒一定要喝,来来来……叔,杯子端起来。”张铁生两坨脸庞通红,褐色的面色异常,不似平常人。被他敬酒的那位叔看他都快醉了,忙叫人将他往下扶。
“铁生,这酒叔就干了,你看你都喝醉了,赶紧回去先歇着吧,换个人来,末了,菊英该操心你了。”
张铁生醉意渐长,闻言,一挥手,吐着酒气,说:“她哪有空操心我啊,她现在在里面忙着呢,我还没醉,这亲儿子敬的酒,怎能让别人来,岂不是显得我没诚意。”
大叔无奈,见铁生钻牛角尖了,想必劝也劝不了,心里叹息一声,为严老太太感到不值。
老太太年纪虽然八十多了,平日里见着别人还会打招呼,可见其神志不似一般老人那样糊涂,只是不解她怎么会不明不白的就掉进了河里。更何况,老太太掉的那条河还在村子的后山上,离张家有好大一段路程。
严老太太平日里会出门走几步,但也仅限于自家门前,腿脚不是很利索的她如何会自己走到山上去,这其中就有很多让人遐想的蹊跷了。
对于这中间的蹊跷事,村里人能想的出一二,却无人敢直说出来。
张铁生醉眼迷蒙,身体摇晃着,有倒下的态势,桌子外围的人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他,“他叔,不能再喝了。”
云丫头恰好此时来席间叫他,张铁生自觉没醉,却一直说醉话。
“吃什么饭,我还要敬酒呢,这么大的日子,别烦我。”一推搡,云丫头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沉默的看着自家老爹的丑态,云丫头只觉得厌恶之极。不多劝几句,返身回到家,将发生的事说给了张菊英。
村里人都知张家老二有二子,大的名叫铁生,小的叫铁军。
张铁生出生时,正逢严老太太二十生辰,再加上头胎生的男丁,那天张家过得那叫一个热闹,严老太太高兴之余,只觉着自己生的儿子越看越好,此后对他多有宠爱。
铁生自小受尽家人宠爱,虽然家在小村里,但不管他想要什么东西,严老太太总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好在铁生是个有心的,不会做出抛弃双亲,只求自己快活的混账事。
婚前,对二老挺有孝心。
后来。
娶了张菊英。
良辰吉日总是不好选的,要么就忌这,要么忌那,或者日子不对,或者节气不好,所以最后定下来的日子总能推后好几个月。
张铁生知道自家爹娘疼自己,他的媳妇爹娘肯定也是放在心上,精挑细选的。那些貌丑体胖的绝不会嫁到自家来。
所以等了好几个月终于盼来了他成亲的日子。
十里向外,谁不知道张家的大儿子要成亲了,严老太太为了他可谓是做足了面子,让新儿媳也攒足了面子,成亲队伍一路飘红,进了张家大堂。
新娘子和新郎是一个村子的。这种小村子,同姓的人家非常多。
围观的乡亲都看热闹看的高兴,言谈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