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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安真要跟陆飞羽算复利,利上加利算下来,本金加利息少说也要翻三倍。
陆飞羽听到这话,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月家的下人,根本不把陆飞羽的愤怒放在眼里,把话说完,朝陆飞羽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小人告退”就走了。
“你给我……啊,疼!”陆飞羽反应过来,打算将人叫住,刚一动,就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忍不住惨叫出声。
等到陆飞羽缓过来,月家的下人早已走远,陆飞羽心里憋屈,指了指地上的账册,让下人捡起来。
没有外人在,陆飞羽也顾不得颜面,翻开账册,见上面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脸色大变。
结合他娘的表现和月家的强硬,陆飞羽不用想也知道,这本账册肯定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总共欠了月宁安多少银子。
陆飞羽飞快地翻到最后,见到上面的合计,险些没有晕过去。
总计伍萬壹仟叁佰肆拾贰两整。
“这么多?这怎么可能?我娘怎么会借月宁安这么多银子?”陆飞羽不相信,惊怒之下的他,甚至忘了屁股上的伤痛,拿起账册飞快地翻阅。
上面,每一笔都写清楚日期、事由,甚至还誊写了一份,他娘写的欠条。
上面,有九成的银子,都是他娘以舅家出事,需要帮助为由借的,最高的一笔竟达一万两,最少的也有三百两。
“我娘她是不是疯了?”居然借了这么多银子,还不是用在自
己身上!
尤其是最后半年,不仅借的银子多,从月宁安的铺子里拿的东西更多。
他娘莫不是以为,月宁安的便宜,真的是好占的?
陆飞羽又气又怒,还有一丝惊慌,他急忙让人把账房找来,“我们家的库房里,还有多少现银?”
他相信,月宁安那个女人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要知道,他那天可是把月宁安给得罪狠了,甚至连累了他大妹妹,要比其他两房的妹妹,少得一笔嫁妆。
他本以为,那就是月宁安对他的报复,没想到……
月宁安比他想得还要狠,居然在这里等他。
真要让月宁安,把他娘写的欠条到处张贴,他们陆家四房的名声就全完了。
“回少爷的话,现银不超过一千两。”账房一板一眼的行礼,回道。
“你说什么?”要不是屁股上有伤,陆飞羽肯定会惊得跳起来,“我记得,三年前我走的时候,账房至少有现银十多万两?这才三年,银子去哪了?换成银票了?”
陆家四房中,就属他们四房最有钱,现银最多,倒不是他娘有多会理家,相反……
正因为他娘出身低,又不擅长理家,他祖父、祖母心疼他爹,再加上他是除了四哥以外,陆家唯一的男丁,他祖父、祖母去之前,把私房都给了他们四房。
他们四房虽然没有什么产业,但有十多万两银子,不管是嫁娶,他和妹妹都不用愁,可现在账房告诉他,银子没了?
“
回少爷的话,银子并没有换成银票,至于用处,小人也不知,是夫人自己开库房拿走的。”账房说到这个也是暗自气恼,暗暗告了陆四夫人一个黑状。
哪怕是高门大户,支取银两都有一定的流程,怎么也要到他就个账房这里记账,留个由头,可这府上却不是。
这府上,所有的银两支出都是四夫人自己决定,大把的银子拿出去,连个由头都不给,要不是那位四夫人,每次都肯写条子,这账他真的记不了。
“少爷,这是咱们府上的账册,您请过目。”账房不知陆飞羽找他何事,但他还是事先把账本带上了。
这账本,他老早就想给少爷过目了,奈何找不到机会。
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