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枝散叶,有了咱这么大个村子开始,那都是秦家人在内学手艺烧砖瓦,刘家人在外跑生意干买卖。祖宗定下的规矩,我秦长剑不敢说违背的话。可今个儿既然大家都来了,在这祠堂里,对上他刘长河,有些话我不能不说!自从刘长河接了咱秦家瓦对外售卖的生意,咱这些年卖出去的砖瓦是多了,可大家伙想想咱这日子有比以前过得好了吗?尤其是咱老秦家的人,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到最后见不着仨瓜俩枣的,外面人都知道咱秦家瓦值钱,可值来的钱都上哪去了?大家伙心里应该有数,他刘长河心里更应该有数!”
这番话一出,无数人怒目直视刘长河。
刘长河气得脸都绿了。
“秦长剑,你别血口喷人。我们老刘家谁不是起早贪黑往外跑着,就为了能多卖出去一块砖一片瓦。你当现在是什么光景啊,你以为还是早年达官贵人争着抢着要你们秦家瓦的时候吗。现在满天下去找,你都找不来一个有钱人。真有钱的,都恨不能把自己的钱全都上交了,就怕被人当成剥削阶级资本家。你以为生意好干啊?就算是真好干,我们老刘家的人在外头东奔西跑的不要穿衣吃饭的吗。有本事你把干买卖的活接过去,看你能挣来多少钱!”
刘长河一脸的冤屈,就差坐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多苦多难了。
旁边秦家老太爷一个劲的皱眉头。
对面刘老太爷嘭嘭拍打太师椅的扶手,厉声呵斥“行了,回回上祖宗祠堂来你俩都是这些个事,没完了是不是。长剑,今天来是说互助合作的事,别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在这惹人心烦。”
长辈一发话,秦长剑的脸色虽然难看,可还是压下心中的愤怒。
“行,刘太爷,那我就说互助合作的事。实话告诉大家,昨天我去县里了,就是上县里衙门口看看人家那互助合作咋搞的。”
“秦长剑!你偷偷跑县里去了,你怎么不和我说。”
“刘长河,我上哪去用得着你管吗。我都不管你把老秦家砖瓦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凭什么管我。”
“你……”
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
始终沉默的那位秦老太爷狠狠拍打椅子扶手。
“行了,吵起来没个完是不是。长河闭嘴,让长剑把话说完!”
一声怒斥,压得刘长河不敢开口。
秦长剑冷哼一声,往前迈一步直接把刘长河扔在他的视线之外。
“各位乡亲,我要说的是,昨天去县里看一眼,我就一个感觉,那互助合作根本就不是刘长河说的那样。人家县里没人会抢咱的东西,更不是让咱辛辛苦苦干活,扔个仨瓜俩枣就给打发的。我问过人家给砖瓦定的价,确实,不管啥样的砖瓦,都是一个价,可那价钱公道得很,最起码比刘长河这些年给咱说的那价钱公道。再说了,就算价钱不公道,我也觉得咱不应该阻挠人家来找咱互助合作。县里真要是来人了,哪怕少给钱,甚至不给钱,我都愿意给人家帮忙。”
“嗯?”
秦长剑说到这,顿时引来无数惊疑的声音。
就连秦刘两家的两位老太爷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长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给钱还有白干活的道理?”
“两位太爷,您听我慢慢说。大家伙知不知道昨个县里去了多少人,别说附近十里八乡的了,那真是咱一辈子没去过的那些远地方的人,都早早跑县里去排队要入社的。问他们为啥,人家说光荣!人家说,给了咱当家作主的好日子过,咱不能忘了恩,有啥政策咱都得支持。这话没错啊。大家伙想想,鬼子来咱村抢东西的时候,是谁给打跑的。那些披着黄皮子绿皮子的,上咱这来打人抢东西的时候,是谁帮咱吧东西抢回来的。当初人家帮了咱那么多,走的时候一块砖一块瓦都没动过,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走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