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开口。
“我是县里生产处的主任曹安堂,我家是梁堤头镇祝口村的,三年前养安堂重修就是我去果叶砖窑厂拉的砖。”
“刘长河被抓了,我领着人去抓的。三年前果叶砖窑厂大火的事,刘长河交代了,就是他找人放的火。可他没想过要害谁。”
“那年放火的人跑了,到现在还没抓住。那人叫曹安栓,是我堂叔家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放火烧的果叶砖窑厂。”
“秦刘村变了,老刘家所有人都搬到县里来住了,全都在县里的供销社工作。”
“秦刘村现在就剩老秦家的人了。县里搞互助合作,秦长剑死活不同意参加集体生产,老秦家人现在一块砖瓦都卖不出去,生活都没着落了。”
“我想帮老秦家的人,我想把果叶砖窑厂重新修好,给老秦家人当集体生产用的地方。秦长剑就因为他闺女在那出的事,死活不同意。”
……
曹安堂站在小屋门口,隔着房门冲里面不断诉说。
他也不管屋里的人有没有在听,能不能听见,就是把他想说的话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整个西边院里所有人都围聚过来,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完全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等最终,曹安堂再也无话可说的时候,整个西院安静得出奇。
那间处于焦点处的密不透风小屋里也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丁点回应传出来。
曹安堂就那么等着,等了好久好久。
他以为他说了这么多,足以引动起来刘果生和秦叶眉的情绪。
悲伤也好、愤怒也罢,哪怕只是单纯对家里情况的好奇,总能有点东西触动屋里的人吧。
可惜,什么都没有。
曹安堂不甘心,他为屋里的这对小两口不甘心。
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就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永远生活下去,就此了却一生。
或许,他的想法有些自私。
或许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揭开屋里两人的伤疤,再次去伤害他们已经平复下去的心。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还要做的更彻底!
如果有机会让两个好人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出来,走在光明里,拥有更精彩的人生,哪怕只是一丝机会,他也要去努力尝试。
他不想看着刘果生和秦叶眉一辈子就待在这么个小屋子里,一辈子都是“失踪人口”。
这就是他明明走了又疯狂赶回来的原因!
“三年前,梁堤头镇小学筹建,从果叶砖窑厂购买砖瓦,预先支付两万块砖瓦的钱。到三天前,梁堤头镇小学所用砖瓦以及仓库存着的砖瓦总计约一万九千块。明天,我就要主持果叶砖窑厂的重建工作,重建之后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跑去那里私自烧制砖瓦。也就是说,过了今晚,当年欠下的债,永远都别想还清!”
这番话一出,静谧的气氛当中,屋里传出的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那是何等的清晰。
曹安堂笑了。
在这里说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点他最想要的结果。
“我走了。从今往后也绝对不会再来这里找你们。”
说完,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离开养安堂。
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自行车车轮转动,沿着县城大路疯狂前行,一个拐弯直接进入县派出所。
“周栋同志,麻烦你安排人行动,今晚在果叶砖窑厂抓刘果生和秦叶眉!”
见到那位周队长的时候,曹安堂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周栋惊得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安堂同志你先缓缓着,怎么个情况?你有那两人的消息了?”
“有了。不光是有消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