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是断断续续的艰涩。
经望川眼前浮现出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他不禁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不会也是一个“病人”吧?你是怎么拿到法医学位的?你还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
门外的傅戎像是在挣扎,半晌他才犹疑的说道“我的学位肯定是真的。当理论基础达到一定的高度,也可以通过中间介质做出正确的判断。少爷,我们还是赶紧撤吧?一会儿警察可就来了!”
“啊!?”门口的年轻人发出一声惊呼,“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警察?”
“什么人敢冒充警察!?”走廊里又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来,让我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高人?”
随即,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经望川叹了口气,无奈的将雷斌的尸体依照原样放好。他转向门口,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片刻之后,男人扭头问愣在一旁的领班,“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墙角那个胖子和屋里的这人也是一伙的?他们是什么时间进来的?进去多长时间了?你是什么眼神儿?什么时候我们刑警队都有钱聘请外国专家了?”
领班被中年人的连番的问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是这里的领班,我以为那人是少数民族,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小刘,给这位领班先生做笔录。小王、小赵,把这两个冒充警察的家伙给我拷起来。让法医和痕检组的人抓紧时间勘查现场,找个人带我去监控室,顺便再把这里的经理找来,我要亲自问话。”中年人一副雷厉风行的做派,说完,他再次看向屋内的经望川,“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派人把你抓出来?”
经望川耸耸肩,迈步走向门口。他摘下手上的橡胶手套,双手举起,摆出一副配合的姿态。正欲开口说话,却见旁边那位年轻的领班也举起一只手臂,“警官同志,我能先说两句吗?”
“你要说什么?”中年人有些不耐的问道。
“那个,那个我们经理就是屋里的那位雷斌雷总。还有就是,这里是私人会所,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内外都没有,所以自然也没有您说的那个监控室。那个,我说完了。”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中年人闻言也是一愣,“笑什么?赶紧抓紧时间干活。好了,你去做笔录吧。”说完他再次看向经望川,“你也有话说?”
“是的,先生。我是一名私人调查顾问,外面的那位先生是我的搭档。我们也是受人委托,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位雷斌先生。今天也是事发突然,所以才进入现场先行勘察。您看,这间屋里铺的是长绒地毯,我也带着手套,并未破坏现场的任何痕迹。所以,您不能以妨碍司法调查的罪名逮捕我们。”经望川不紧不慢地说道。
“私人调查员?还顾问?真是笑话,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我告诉你,我国刑法规定,任何民间机构都无权介入刑事调查。所以你的那一套说辞在这里不适用,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小赵,赶紧把他带下去。等回到队里再审,其余人都给我动起来。”中年人说完便迈步进屋,将目瞪口呆的经望川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