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就在此处?”
“是只要姑娘能将她治好,你的要求都好说。”
楚君澜点点头,抬手撩起了帐子。
拔步床上平躺着一个年近四旬的男子,此时他面容消瘦,长发凌乱,身上不着寸缕,只盖着一床薄毯。
楚君澜一看他的皮肤和脸色,面色便是一凝,将蒙面的面纱紧了紧,又从怀中掏出帕子垫着,将他身上的薄毯掀开了一道缝隙。
入目的,是男子长满病灶的身体。
楚君澜眉头紧皱成个疙瘩,嫌恶的将薄毯放下了。
“花柳病。他这样情况多久了?”
涒滩以帕掩口退在一边,向着那小厮抬了抬下巴。
小厮便恭敬的道“回大夫,国舅爷昏迷已有两天了,身上的东西这两天也越发的严重,人还时常发热昏迷。”
楚君澜讶异的看向涒滩“国舅?”
涒滩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是高国舅,九皇子的大舅舅。”
“原来是颖贵妃之兄。”楚君澜点点头,心里对这位国舅老爷实在是不能苟同,染上这样的脏病,如果不是她需要与里会做交换,她是绝不可能近距离接触这种人的。
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楚君澜用帕子垫着,为高国舅诊诊查脉象,她拧紧眉头,仔细探查之际,躺在床上的高国舅竟缓缓的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看到面前是个带着雪白面纱,鸦青长发半挽,美眸波光流转的女子,禁不住眼睛亮晶晶的说了一句“哎呦,美人儿。”
涒滩“……”
楚君澜冷笑“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美人呢?你就该死你知道吗。”
高国舅嗓音沙哑,眼神专注,气若游丝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你可是上天派来接我去天上的仙女?”
“别做美梦了,你去不了天上了。”
楚君澜起身,面色难看的吩咐小厮预备笔墨,她落笔如飞,开了两副内服的汤药,一副药浴的方子,还有擦身药膏的配方,随即嘱咐小厮这些药要怎么用。
小厮连连点头,宝贝似的捧着楚君澜开的方子去抓药。
谁知刚走到卧房门口,迎面就与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看着点呀!”来人是个声音清亮的少年郎,绕过屏风大步进屋来,人未到声先至“大舅,大舅,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