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我带回了关于朝廷的消息,或许对辜大哥有用。”
辜放鹤眉头一皱,“何事?”
阮疏桐:“此事关系重大,涉及东宫与虎符旧案,不知辜大哥可否移步一叙?”
陈啸山和柳眠风等人也神色一凛,都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
将军虎符是辜放鹤心中的刺,也是黑山寨与朝廷不死不休的原因之一。
但,阮疏桐怎么会知道,还敢就这么直接说出来,辜放鹤也未必愿意听。
辜放鹤还没说话,锦辰先放下酒杯,施施然站起身。
他理了理微皱的衣襟,看向辜放鹤,“你若是晚上赶不回暖阁,我便不等你用饭了。”
辜放鹤:“……”
他放下酒杯,伸手拉住锦辰的手腕,眉头微蹙,“那怎么成?”
锦辰挑眉,“怎么不成?阮公子有要事相商,你们慢慢谈。”
辜放鹤转头看向阮疏桐,“你有什么话,写在纸上,明日给我便是。”
阮疏桐:“……”
“……也好。”
——
今夜无月,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暖阁温暖如春,锦辰和辜放鹤对坐着,安静用完了简单的晚膳。
饭间,辜放鹤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锦辰用眼神或夹菜的动作淡淡挡了回去。
饭后不久,陈啸山便找了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辜放鹤看了锦辰一眼,锦辰倚在窗边的软榻翻看那本没看完的志怪杂谈,头也没抬,只挥了挥手,示意他去。
辜放鹤心里那点因晚饭时被冷落而生的忐忑,又冒了出来。
他叮嘱阿砚好生伺候,这才跟着陈啸山离去。
锦辰放下书,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廊下灯笼在风雨中摇晃。
他看了片刻,忽然转身对阿砚道:“找人去后边林子里,寻两条毒蛇来。”
阿砚一愣,“少爷要蛇做什么?”
“闷了,看个趣儿。”驯服了,明天吓死阮疏桐。
阿砚虽不解,但少爷吩咐了,便撑伞冒雨去了。
不多时,果真用树枝叉了两条色彩斑斓的蛇回来,装在竹篓里。
锦辰将竹篓提到廊下灯光明亮处,打开篓盖。
两条蛇昂起头,吐出猩红的信子。
锦辰搬了张矮凳坐在廊下,手里拿着根细长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
阿砚在一旁陪着,看着自家少爷这般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下得更急了些。
阿砚听到院门外传来动静,起身去查看,不一会儿小跑着回来。
“少爷,有个小孩冒雨跑来,说看见大当家和二当家在书房议事,那个……阮公子,也在。”
锦辰拨弄蛇身的树枝微微一顿。
阿砚觑着他的脸色,“难怪平日里,就那个二当家对您总是爱答不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原来是向着那位阮公子的!”
锦辰碰了碰两条蛇,指尖触过,两条蛇昂起的头缓缓低伏下去。
成了。
锦辰收回手,“把它们养在草丛里,关好院门。我乏了,歇息。”
阿砚连忙应下,依言将院门从内闩好。
暖阁内,锦辰已不在外间。
阿砚轻手轻脚走到内室门边,隔着帘子小声问,“少爷,可要热水洗漱?”
里面传来锦辰有些模糊的声音,“不必,你自去歇着。”
阿砚不敢多扰,应了声,回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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