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气势相比就要矮了许多。
“老花,你这可真不是阴人的宝贝。书上的腰间剑,那都是黑夜行杀的隐秘利器,暗里封喉得干净。可你这剑倒好,月光一照就亮啊亮的,花里胡哨,不中用。”小乞儿看着老叫花的莹莹软剑,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
老花却懒得回他,毕竟得不到的东西,总得让小乞儿心酸酸,他可是最喜欢那些古怪花哨的玩意的。
月光很清冷,老花那淡淡的声音也变得飘悠起来,“软剑不比你背上的硬剑。硬剑走的是杀伐果决的攻势,软剑则是阴柔的杀人术,练的是‘割’之一字的大不同。”
小乞儿看着一旁忽然变得严肃的老叫花,感觉身上也有些冷了。此时的老花在他看去,变得很不同。平常的他总是一副事不放心的吊儿郎当模样,可此刻的老花,小乞儿感觉到的是一种冷酷,还有些心颤的味道。
“软剑的一套功夫有三个最重要的轴心,手腕,腰,脚踝。我只教你手腕的本事。”老花的话很少,也不解释,就将手中的剑一提,急急挥向身前。一瞬间,满目银光伴着月色在林间闪过,流萤的幽光也要黯淡下来,可那挥出的软剑并未像小乞儿想得那般往另一边折过去,反而是直直得刺向前方。对,是刺。这本该在硬剑上的手段,此时却在老叫花那柄映着细碎月光的软剑上展现了出来。
还没等小乞儿从惊异中反应过来,老花那淡淡的声音又继续响起,“柔亦可刚,看你自己如何去应用。剑挥出后,通过手腕处的转与抖的变化,来改变剑的走向。”
老花说着便走到了一颗大树前方,依旧是提手一挥,在软剑划过树皮表面近一半时,骤然刺入。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入木声响起,剑端从另一面穿透而出,顶起漫天碎屑飞舞,伴着点点银光闪烁。
“不是说软剑练的是‘割’的学问吗?”
“是,但我教的不是剑式,也并不是软剑应该具备的杀伐手段,只不过是通过‘刚’的手段来练腕的功夫。”
小乞儿沉默地点了点头,软剑走的终究不是正面,杀人术于阴暗处才最如鱼得水。
“就这些,手腕的功夫练到家了,才有资格使好剑。”说着,老花突然抬起眼,月光在黑黑的眸子深处流转,安静地看向小乞儿,“想清楚要练了吗?”
小乞儿也拿着眼看向老花。
……
练躲石头的这两年里,除了每天的固定功课外,小乞儿也从老花的宝贝口袋里读了许多书,对修道人这个花花绕绕的世界有了很多的了解。
“书上说,软剑和硬剑不能共存,真的吗?”
当小乞儿在心里纠结了好多天,终于问出这句话时,老叫花沉默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和小乞儿碰在了一起。那沉沉的目光中是一种很难说出来的味道,但小乞儿却从他的眼中读出许多东西来。显然,老叫花是知道的。
小乞儿并没有因为老花当初隐瞒而生气,实际上,无论老叫花要他学什么,他都一定会答应的,哪怕嘴上要装出一副险恶的模样。可感受着身后破烂铁剑的重量,小乞儿又有些迷茫起来,软剑的阴暗嗜血他心里装得下,可他还装着一份剑破长空的大侠义与大自在。
老叫花知道小乞儿早晚会有这一问的,从他离开邺城的时候就明白,在他给小乞儿那把破烂铁剑的时候也明白,可他终究不懂的是小乞儿对于那一把刚直的剑的坚持。
那几天来,两人都很沉默,直到最后,小乞儿和老叫花说他都要练时,老叫花才无奈地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可以替小乞儿选许多条道,但他也知道,这条道,他没办法再替小乞儿选,最后还得看他自己。
这不仅仅是一把剑的选择,老花懂得,小乞儿也明白,这是对于选择了盗道,就不能再触碰剑道的割舍。可小乞儿早早的一句盗剑道,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