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干系,便用避嫌。”
为了让天歌再放心一点,宋太尉又补充道:
“就像这些年来易相不再做科举主考,所以就算他指点书院的学子课业,也没有人会指摘什么,俞庆的情况就跟这是一样的,所以你大可安心。”
天歌原本的担心就在于这一点,如今听宋太尉拍着胸脯保证,自是不再忧心。又跟宋太尉说了几句,约定好下次休沐的时候为天歌引荐之后,这事便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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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之后,天歌倒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着人领着去找了一趟宋传祺。
一来是先前这小子太过忧心,自己好歹去他面前晃荡晃荡,证明一下宋太尉真没将她怎么样;
二来则是因为明日宋传祺走的时间,正好是天歌在养心堂上课的时候。
天歌本是想跟师父告假的,但谁成想不管她如何说,林神医都不肯答应,说是不能开这个有事儿就不学医的口子。
天歌没辙,只能趁着今晚这功夫与宋传祺话别,顺带与他交代点事情。
宋传祺一听天歌明儿个不来送自己,脸顿时拉跨下来,好在天歌拿出一把匕首送过去,宋传祺这才转而开怀。
“这匕首虽比不得玄铁削金断玉如泥,但却也锋利的紧,你最好带在身边贴身藏着,遇到危险也有个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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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歌这么一说,宋传祺当即抽出皮鞘里的匕首,寻了一圈之后对着桌上铺着的织锦桌布轻轻一划拉,半片织锦就这么飘然落地,连带着桌上被轻易带出一道颇深的划痕。
宋传祺一喜:
“果然是把好匕首!”
见宋传祺满意,天歌倒也开心东西没送错。
“此去西南,人生地不熟的,宋兄的性子收一收,莫要轻易树敌,免得到时候就是咱们想帮衬你,在上都都鞭长莫及。”
听到这话,宋传祺将匕首塞回鞘中:
“你放心,营中那些规矩我还是知道的。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我去是要杀敌立功,定不会轻易生事。”
宋太尉也是行伍出身,所以宋传祺在这一点上倒是颇有原则。
但天歌想说的却不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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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霜军……宋兄如何看?”
“北有镇远,南有赤霜。大周最强大的两支军队,有了他们大周这年来才能一直安稳无恙。”
宋传祺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情,道出在当世人眼中看到的镇远军和赤霜军形象。
不过说完这话,他又有些遗憾:
“其实我一直想去的是镇远军,但我爹一直不让我去。不过这次能去赤霜军倒也还行,等小爷去了西南,定将那吴悠的脑袋给他削下来!”
“……”
天歌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还是有些委婉,以至于激情澎湃的宋公子并没有把握到她想说的重点。
既然这样……
天歌干脆直接将话挑明:
“如今朝中有人认为武清远心思也有不正,不知宋兄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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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宋传祺有些发愣。
其实说句实在话,自知道自己要去西南的这两日来,他并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对他来说,去西南跟着讨贼杀敌报国,便是他此去的任务,武清远怎样跟他还离得实在有些远。
但话既然被问到这里,他倒也认真思考了一下:
“陛下会让易相此去西南,想来还是有些担心武清远的忠心吧?不过我倒是觉得,武清远若是真要有反心,倒也不至于等到这会儿还没动静,不然顺势跟着吴悠打出那什么前朝帝姬的名号,不正好师出有名?”
听到宋传祺提到前朝帝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