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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而且按照师父的性子,应当不会这么轻易生气才是,难道是她会错了师父的意思?
是了,师父看病是有规矩的,就算皇亲贵胄都不能例外,自己这个徒弟想来也不能搞特殊。
“那按您的规矩,师父想要什么?或者说您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林神医听了想打人。
可看着天歌面上一脸坦诚真挚,气却生生撒不出来。
老人家深吸一口气:
“你的病是我看的,你的脉是我探的,你就没什么好给老头子说的吗?”
天歌这回是真的懵了。
该说的该谢的她可都说了呀,师父怎么好像越来越气了?
她是不是没理解好师父的意思?
天歌按着脑门儿,难道生病会让人变笨?可是她也没什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望着额头上的那块白色,天歌脑袋陡然一炸。
脉象……
脉象!
师父难道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师父……徒儿……”
天歌心中忐忑,却又害怕自己猜错,只能硬着头皮说着含含糊糊的话,不敢抬头看林回春,“徒儿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终归有些不方便,所以这才不得不这般行事,徒儿错了。”
林回春从一开始就等着天歌承认,如今一听她这么说,哪里会留意她这话根本没说那“这般行事”是怎么行事,只当她终于坦诚,心口憋着的气儿这才散了几分。
但话是这么说,面上的不满却要继续保持着着:
“我今儿个来给你瞧了病才知道你是女儿家,你说,若是我没发现,你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去?”
话被林回春直接戳破,天歌心中仅存的那点侥幸也彻底消散一空。
没等她开口,林神医又继续絮叨:
“前儿个翟高卓还来养心堂拜访,明面上是谢我帮他母亲治病,可话里话外却问你的亲事安排,瞧那意思人还想将自个儿闺女儿说给你呢,你这倒好,居然来了一套假凤虚凰。”
天歌还正想着怎么道歉呢,一听林神医这话,忙不迭道:
“师父您可千万别答应啊,徒儿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娶妻呢?我可是一直将秋云当姐妹看待的,这不妥,这不妥,可万万使不得。”
“你还知道不妥。”
林神医白了天歌一眼,“不过你放心,我虽是你的师父,但你到底还有醉仙楼那个叔叔在,翟高卓找我也不过是探探口风,老头子还不至于不说不问就帮你定了亲事。”
“哎呀师父您可别这么说,我爹娘不在了,您和寒山叔对我来说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我往后若是结亲,定少不得您帮着相看。只是我眼下还小,谈婚论嫁的事情咱再往后放一放,不着急不着急。日后翟大人若是再问起,您就说……您就说我已经定了亲了,让翟大人给翟姑娘另觅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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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几句话听得林回春心里舒坦,可后头见天歌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林回春又来气儿了:
“你是个女孩子,婚嫁之事怎么能说得这么随意?还有什么叫还早?人家徐芮这都定亲了,你这还是个假小子,往后瞧你可怎么嫁人?”
一听林神医这话,天歌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林回春的袖子,面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嫁不出去那天歌就不嫁人了,往后就跟着师父好好学医救人,一直陪着您老人家。”
看着天歌这从未有过的小儿女态,林回春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当初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那时阿芸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