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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材魁梧,面相方正,正是先前应下给邵琛昉指导的俞庆。
自打腊月二十八日开始休沐,俞庆便按照约定准时入府,便是今儿个这除夕的日子也不例外。
见成伯进了院子,二人顿时收手,以免误伤了老人家。
成伯走进几步停下来,先给俞庆行了个礼,这才把手中两盏蟾宫折桂的灯笼递给邵琛昉:
“小邵公子,这是我家公子吩咐送来的祈愿灯,以祝您明春国试高中;我家公子还说,令兄的腿开春便能如常,待到来年州试,也必能一举夺魁。”
邵琛昉忙不迭接过灯笼:
“多谢成伯,也多谢公子照顾。公子大恩,我兄弟二人来日定当衔草结环以报!”
成伯闻言一笑:“小邵公子说得这是哪里话?我家公子说了,你们兄弟二人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说这些见外之言。”
说着成伯回身招了招手,当即有几个下人捧着香炉烛火之类的东西进来。
邵琛昉见状不解:“这些是……”
“我家公子说,今儿个是除夕,按理须得祭祖守夜。小邵公子兄弟宗祠都在余姚,祭拜不便,所以公子让我等在府上设祭台香案,以便二位祭拜守岁尽孝。”
“这怎么成?”
一道声音从门内传出,紧跟着便见邵琛元从屋里走出来:
“公子一片好心我们兄弟心领,可是公子到底还是年轻,不知祭拜的忌讳。还请成伯告知公子,祭祖须得在自家宅邸,我们若在贵府祭拜,定会冲撞公子的先祖,公子对我们有恩,这种事情我们万万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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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琛昉也连连点头:“我大哥说的是,公子好心,可我们不能自私。”
成伯似是早料到二人会这么说,笑了笑道:
“两位公子且莫担心。公子说了,咱们府里个不设祭台,他晚上得去寒山先生那边祭祖守岁,所以并不会冲撞。”
听到这话,一直不曾出门的邵琛元有些不解,倒是邵琛昉闻言恍然大悟:
“对哦,我差点忘了,公子是寒山先生的侄儿,今儿个祭祖自是要去慕府。”
成伯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如若二位公子无异议,那我这便着人去将香案香烛和一应祭品布置上。”
邵氏兄弟闻言心中大受感动,忙不迭上前接应:
“劳成伯费心,我们来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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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挂在这里,最高的一棵树,这样满天神佛听到的几率也会再更大一些,愿望实现的可能性也就更高了。”
拍了拍手,小七抬头看着自己挂好的灯笼,甚是满意。
天歌道:“若真照你这么说,你这灯笼挂在这里可不对。”
小七回头:“那按公子的意思,小七得挂到什么地方去?”
天歌抬手一指:“挂在那里。”
顺着天歌所指的方向看去,小七顿时瘪了瘪嘴:
“公子这是逗我呢!谁人不知摘星揽月阁常人不得入内?平日里便是勋贵大臣都没资格上去,小七一个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的丫头,您还指望我将灯挂在那上头去,您这不是取笑小七呢么?”
说着小七瞥一眼天歌还拎在手中的灯笼:
“公子准备将灯挂到何处去?要我说,日出东方,您就挂到东南的树顶,正好应了您这上头夸父逐日的气势和典故。”
“寓意是好了,点灯却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天歌顺势在院子里梭巡一圈,最终不知想到什么,抬脚进屋,将灯笼挂在了屋内墙边的剑挂上。
小七不由奇了:
“公子,这灯笼都是在外头挂的吧,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