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放屋子里了?您把祈愿的灯笼关在屋里,祖宗神佛还如何明白您的心意,如何帮您实现愿望呢?”
天歌弯了弯唇:“既是祈愿,若在外头风一大给吹灭了,岂不是没了好兆头?况且你说的那什么祖宗神佛,若是当真有通灵,一堵墙怕也挡不住他们。所以是挂屋里还是挂屋外,倒也没什么所谓了。”
小七一愣:“对哦,好像是这个道理。”
紧跟着小七又问:“那公子可想好了许什么愿?”
天歌摇了摇头:“还没有。”
她本就不信什么祈愿之说。
如果祈愿真的有效,那么普天之下那么多人,岂不都能心想事成?
先前收下灯笼,不过是不想驳了成伯和小七的面子,所以许愿什么的,她压根没有考虑过。
于她来说,与其祈愿,不若求己。
就在小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外头传来一声通传:
“公子,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给您。”
天歌闻言蹙了蹙眉,推门而出。
接过信,天歌一边拆封,一边问:“什么人送来的?”
“一个小乞儿,送完信就跑了。”
“乞儿?”天歌手中的动作滞了滞,“城中的乞儿不都被赶出城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找乞儿送信?”
“公子有所不知,先前上都府尹刘礼昂为了驱乞儿们出城不久,便被皇寺的主持释慧大师参奏了一本。后来陛下痛斥了刘礼昂,这不,那些乞儿们就又回来了。不过为着防止这些人在年节生乱,皇寺特在西城门附近的乞儿聚集处施粥,一直要到元宵佳节去。”
天歌闻言一挑眉:“施粥也是释慧大师的意思?”
“正是。”
“我明白了。”
说完这话,天歌继续拆解信封,从里头拿出一张纸来。
白纸黑字,寥寥几笔再简单不能。
然而天歌看完之后却不由面露喜色:
“小七,从我的账上支取五千两银子,以我的名义送……”
说到这里,天歌顿了顿,“不,以天衣阁的名义送到皇寺,便说天衣阁忧民之忧,愿出银子赠与皇寺,协助施粥济民之善举。”
“公子是说天衣阁?可是天衣阁远在临安,要这名声怕是没什么用。”
“不,不是临安的天衣阁,是上都天衣阁。”
“上都?可我记得您不是说等到开春才开铺子么?如今咱连铺子都没有,这钱怕是会打水漂吧?”
向来商户济民,所图皆是好名声,便譬如当年西南大灾时,姬家主动捐献赈灾银两,便在朝野民间博尽了好名声,乃至于后来得到周帝的信任,百姓的拥护,快速一跃成为大周首富。
所以小七自也以为天歌是为这般。
但与姬家不同之处在于,如今天衣阁在上都开铺的准予函书以及一应手续都已办妥,可目前没有货物没有人,甚至连铺子的匾额都没有,百姓又会记得它多久?
“越是不为人知,便越是神秘;而越是神秘,便越发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我正愁如何让天衣阁出现在上都百姓面前,如今有了这施粥的好机会,又如何能放过?你尽管去办,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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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歌成竹在胸的样子,小七点了点头应声离去。
重新回到屋里,天歌再次展开方才收到的那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却是天歌盼了许久的回音:
“丑时登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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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初来上都,她随着寒山一道去皇寺听释慧大师开坛讲法。
寒山想法子帮她拿到了面见释慧的木牌,可后来释慧却无法堪透她的命格,作